邊響起的都是抑制不住的雀躍聲:“大哥,林子裡有野豬嗎?”
“我記得你之前獵到過好大的野豬!野豬的牙齒有那麼長!”
徐明陽興奮得小臉通紅,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比胳膊還誇張的長度。
徐璈瞥了一眼好笑道:“那麼長的牙齒不叫野豬。”
徐明陽啊了一聲。
徐璈幽幽道:“那叫豬妖。”
“噗嗤。”
被桑延佑嘲笑了的徐明陽不滿地瞪眼,聽到徐璈開口立馬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豬妖估計是不好找,但野雞之類的可以試著尋一尋。”
“只是有獵物沒彩頭,說來到底是沒意思。”
徐璈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笑吟吟地看向桑枝夏:“枝枝,要不你來定個彩頭?”
桑枝夏好笑挑眉:“你想要什麼彩頭?”
“不是我想要什麼,是看你想給什麼。”
徐璈執鞭指了指前方的山林,玩味道:“枝枝給什麼,我就要什麼。”
桑枝夏被他險些寫在臉上的明示逗得發笑,裝作什麼都沒看出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在諸多期待的目光中說:“我前些日子蒐羅到一套玉雕的白玉生肖擺件,拇指那麼大,樣式不同。”
“今日誰打的獵物多,那套擺件就給誰了。”
馬背上的幾小隻激動得嗷嗷出聲,紛紛催促著帶著自己的人動作快些,趕緊打馬入山林好搶彩頭到手。
轉眼間衝在前頭的人和馬都只聽得見動靜沒了影兒,徐璈嘖嘖兩聲,落後幾步用馬鞭戳了戳桑枝夏的腰:“枝枝,那擺件是給孩子玩兒的。”
桑枝夏反手抓住他的馬鞭說:“你也可以玩兒。”
“怎麼,瞧不上我的東西?”
“倒也不是瞧不上。”
徐璈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突然收起馬鞭長臂伸出,精準地勾住桑枝夏的腰把人帶到了自己的馬上,將人圈在懷中才輕輕地說:“只是除了那套擺件,我多少還想要點兒別的。”
徐璈的手指彈琴似的順著桑枝夏的腰肢滑動,響在耳邊的嗓音莫名染了一絲哀怨:“要不是這些可惡的小東西壞事兒,我白日就該吃上了。”
“枝枝,昨晚你就沒答應。”
“等我今日大勝歸家,總該讓我沾些……”
“再胡說我現在就把你踹下去。”
桑枝夏面紅耳赤地捏住徐璈口無遮攔的嘴巴,頂著一雙通紅的耳朵咬牙:“跟幾個半大孩子爭輸贏,還好意思要彩頭,你也不嫌丟人。”
徐璈也不急著去追趕進度,張嘴叼住桑枝夏的手指,眼尾上勾:“我想我媳婦兒,這有什麼可丟人的?”
“枝枝,你要是答應了,我保準把那幾個小東西打得哭著回家,你應不應?”
桑枝夏死活推不開這個非要湊上來的人,洩了勁兒索性靠在徐璈的胸口,悶笑著說:“那你試試。”
“他們但凡輸哭了一個,今晚就都依你。”
徐璈聞聲笑意在眼底流淌,一本正經地抓起了長弓在側,在馬蹄溜溜達達碎雪兒行的脆響中說:“那完了。”
“這幾個今日不把眼睛哭成核桃,只怕是回不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