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祖父。”
“這都是你的本事,謝我做什麼?”
老爺子擺擺手說:“走吧,要辦的事兒還多著呢。”
桑枝夏吸了吸鼻子快步跟上去,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跟老爺子說起了別的。
老爺子聽得多答得少,時不時提幾個問,得到回答後又引導著桑枝夏繼續往下說。
如果徐璈在的話,就會發現老爺子此時引導桑枝夏的樣子,跟當年教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是跟十歲那年的他一樣……
與此同時,八百里外的風送渡口。
一身黑衣清瘦不少的徐璈看著眼前堆滿金銀玉器的箱子面無表情,蹲在地上扒拉箱子的紅衣男子抬頭挑眉:“這麼多,去打家劫舍了?”
徐璈語調聽不出半點起伏:“我是土匪?”
“你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紅衣男子也不嫌地上髒汙,啪嘰坐在長滿蘆葦的草窩裡,要笑不笑地說:“一隻斷了的箭頭,能讓那個姓吳的拿出這麼多好東西來堵你的嘴,可見這裡頭藏著的髒東西還真是不少。”
他抓起個晃眼的金元寶舉至半空又任由其摔回箱子裡,看到被砸碎的玉瓶子微妙道:“看樣子咱們是抓對地方了。”
“義父當時出征的箭矢兵器有問題,問題還不小。”
他口中姓吳的當時是京都兵械庫首領,負責兵械調動籌備,跟嘉興侯也是多年的舊交。
按理說他親自籌備的兵械不該有問題,可問題偏偏就是出在這兒。
徐璈飛快地閉了閉眼,沉沉地說:“從這裡接著查,兵械庫人多眼雜,父親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這裡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
“那是自然。”
“只是此番試探那個姓吳的肯定存了戒心,一時半會兒再想想等他有動靜大約是不容易,要不咱們去把人綁回來審?”
“綁他有什麼用?”
徐璈一言難盡地看他一眼,冷聲說:“陳菁安,你真當自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陳菁安滿臉壞笑。
徐璈有些憋氣:“這是咱們手裡目前唯一的線索,姓吳的不能出事兒,繼續盯著。”
“狗急跳牆,他一慌了勢必會有動作,暗中探查清楚他都跟什麼人有多的往來,順著藤子接著往下摸瓜。”
此事不能心急。
兵械庫這邊的線索是他們好不容易查到的,一旦打草驚蛇,那就是徹底前功盡棄了。
陳菁安什麼都知道,故意狹促:“姓吳的孫子膽小如鼠,萬一嚇唬嚇唬就都招了呢?”
“沒有實證,他一人的證詞管用?他死了說的什麼也就都做不得數了,想要他的命可不難。”
徐璈看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少生事端。”
“你是父親義子的事兒少有人知,否則抄家的名目上也少不了你的名字,我不便在外走動,你別作死把命賠進去了。”
陳菁安聞言眼底閃起點滴冷意,盯著碎了的玉瓶聲調幽幽:“放心,義父的仇我忘不了。”
“不過話說回來,聽說你和小嫂子的感情不錯?”
“來都來了,跟我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