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為伺機,欲要伺機,必先有所備。若要有所備必抓住關鍵,皇帝大婚進行納夫儀式時必是防守和警惕最為薄弱的時刻,柳相定會在大婚儀式開始時下手!”寧王捏著狼毫,冷淡開口。
“而進行儀式的清乾殿,便是關鍵?”聞言樓亦煊晦暗的眸一閃。不由開口道。
寧王冷眸一閃,不置可否:“除此之外,本王還捏著他最致命的東西!”
聞言樓亦煊暗眸一轉,順著寧王的話,接下去:“柳相為能名正言順逼宮。定會將他手中培育多年的那顆子拿出,只是他定然不會想到。那顆子是父親送給他的一顆致命之子!”
寧王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身,負手看著牆上的山水圖。冷聲開口道:“將這幅圖送到王鈺副將那裡去!”
樓亦煊看著牆上的山水圖。微微點頭:“孩兒知道!”
那幅山水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山水,可誰又知山水之中每一隻大雁都是一個宮門,每一條蜿蜒的小路,都是通往清乾殿的線路呢?
樓亦煊看著寧王遲疑開口,眸中閃過對權利濃烈的慾望:“陛下已中了毒,變得痴傻,若明日柳相逼宮,藉此除去柳相之後,父親可要……”
寧王冷眸一凜,一抬手製住了樓亦煊的話,臉色冷峻寒冽:“閉嘴!你給本王記住,本王本王要的是一手遮天,獨掌大權,而不是爬上那個位子!”
聞言樓亦煊不由攥緊了手,晦暗的眸子露出陰色。
“昂兒可是回來了?”寧王忽轉過眸看向樓亦煊,臉色微緩。
聞言樓亦煊晦暗的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暗光,抬眸道:“回來了!和漪兒一道回來的!”
聞言寧王點了點頭,冷峻的眸子閃過一絲柔和,隨即轉眸道,“你三弟一向貪玩,你多看著些,莫讓他出去胡鬧!”
樓亦煊看著寧王眸中的柔和,雍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真的,就這麼偏愛三弟嗎?隨即收斂心中的情緒,嘴角一挑道:“不是有二弟麼?三弟和他一向要好!”
聞言寧王冷峻的眸微凝,半響似不在意地冷淡開口道:“煜兒回來了?”
“前日便回來了,一直待著酒坊未曾出去!”
聞言寧王冷淡點頭,走了出去,沒再看身後的樓亦煊。
樓亦煊看著沒有再回過頭的寧王,臉上不由露出陰霾,晦暗的眸子一片陰沉,嘴角挑起一絲嘲諷的笑。就那麼在乎那個女人的兒子,竟然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見了麼?他做了這麼多事,竟然都比不上他那個只會胡鬧,一無是處的三弟!
“我讓你從陛下手中拿回玉珠,你可有拿回?”樓亦煊看著面前的一臉寫著心思的紫衣女子,掰過女子的臉道。
紫蘇回過神,看著樓亦煊,忙收斂心中的千萬心結,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拿到!”
聞言樓亦煊眸中露出陰鷙之色:“你沒拿到?”
見樓亦煊陰鷙的臉,紫蘇不由忙道:“當時我從陛下手中將玉珠弄丟到廢墟之中,但怕陛下起疑,所以沒有立即去撿。只是後來去時,廢墟太亂,而玉珠又太小,一時半會難以找到……”
“陛下可有找到玉珠?”樓亦煊直接打斷紫蘇的話,問道。
“沒有!”紫蘇搖了搖頭。
“那就行!”樓亦煊晦暗的眸一閃道,嘴角輕輕挑起,能在明日掌握柳相生死的東西,怎能讓皇帝提前知道?
樓亦煊一攬紫蘇細腰,捏住她光潔的下顎,眼眸緊緊地看著她,嘴角陰鷙挑起:“記住,好好待著陛下身邊,有什麼事,及時透過宮中的暗線傳報。你這個第一線人,可不是白當的!”
聞言紫蘇溫婉的眸一閃,微微點頭:“嗯!”
鳳輕歌看著身上一聲大紅的衣裳,甩著長長的袖子,蹦了蹦,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