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易大人錯覺了,讓易大人誤會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在此道歉!”紫蘇深深地向易蘇拜了一禮,“奴婢如今只想好好伺候陛下身邊,還請易大人不要再糾纏奴婢!”說著斂起衽,擦著易蘇的肩漠然地離去。
易蘇站在原地,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決然離去,那些冷漠的話似荊棘般深深地劃過他的心頭。清朗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為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鳳輕歌從轉彎處走出。臉上亦是複雜之色。
易蘇看著從拐彎處走出的鳳輕歌,眸中露出詫異之色,隨即緊張地問道:“陛下知道為什麼?”
“朕有一事要交予你去查!”
“陛下……”沒想到鳳輕歌忽然轉過話題,急於問紫蘇如此轉變的原因。易蘇清朗的臉上露出急切之色。
鳳輕歌不由淡淡一笑:“想知道為什麼,便去查五年前上州刺史於乾因謀逆之罪,而一家滿門抄斬的那件案子!”看著易蘇,頗有深意道,“查這件案子,或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結果,朕,也很想知道呢!”鳳輕歌目光微微深遠,紫蘇,為什麼?
兩日後。鳳輕歌下旨罷黜樓君煜雲景侯之侯位。群臣百姓議論不止。翌日,女帝鳳輕歌卻又下了另一道令人更為驚訝的聖旨。寧王二公子樓君煜,風神俊秀,良德懿行,品行甚優,深得朕心,特封為王夫,並於一月後舉行大婚,冊封王夫。
此聖旨一下,令朝中大半官員不滿擔憂,卻令諸多天鳳國百姓興奮。而大半官員的不滿擔憂在不日後,北境傳來戰報,定北大將軍紀江戰敗於北延國貊堯手中,折兵一萬,眾臣皆驚,微微不安起來。
在此後三日,鳳輕歌三次親臨寧王府,探望寧王。第四日,寧王率領十萬大軍出征。
有臣恍然嗟嘆:“原來陛下早料到那個黃毛小子會敗在北延國君手中,怕寧王不會出兵才封了寧王二公子為王夫的啊!這婚期選在一月後,怕也是緩兵之計!”
鳳輕歌聞此言時,正在棲鳳殿與樓君煜對弈,便笑問樓君煜:“依你看,寧王會是如此被人當槍使的人麼?”
樓君煜看著她,淡淡一笑:“自然不會!”
鳳輕歌點頭,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樓君煜眸光一閃,落下一顆子,將她的棋子吃掉。
鳳輕歌見此,清淺一笑:“所以,不給寧王切實的利益,他又怎會輕易出兵?!”原本封給樓君煜的涇州自然是重新劃給了寧王。一塊地,換一場勝仗,說不上劃不划算,但是,涇州向來是用於補給軍用後援要地,用自己封地的物資去打一場仗,折兵又損錢財,寧王自是沒有佔去多少好處!明知佔不了多少好處,可寧王卻又不能拒絕打這場仗,否則便是置天鳳國安危於不顧!
不過,紀江戰敗,倒是令天鳳國官員及百姓心中都有了一個信念,那就是天鳳國要安在,便不能沒有寧王!
天鳳國的皇帝可以換人做,可天鳳國的寧王爺,卻不能沒有。寧王的氣焰又高漲了一大截啊!鳳輕歌一嘆,將手中的魚食盡數丟進池子裡,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隻清涼的手製止了她的手:“你這樣餵魚,魚會撐死的!”看到她席地而坐,眉頭微皺,兩月的天才剛剛漸暖,她體內還隱藏著寒氣。
鳳輕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差點將一大碗魚食全倒了進去,不由朝樓君煜訕訕一笑。看向池中全圍過來的鯉魚,不由又撇嘴道:“這些魚又不笨,飽了會不知道麼?這還能吃得撐死嗎?!”
“又怎麼不會?”樓君煜搖頭輕笑,拉過她坐在鋪好帕子的,“地上涼!”
鳳輕歌看著屁股底下的帕子,不由看了他一眼道。無所謂道:“坐一會兒就不涼了,那麼講究做……”看到他隨著她的話越來越緊皺的眉,鳳輕歌住了嘴,不再多說,坐到了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