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像在哀求。
“打!”一個如雷貫耳的聲音從天空降下。蟲孚樓在空中伸展開蜷縮的身軀,身體立即射出萬千鋼針。
“蒼!”一聲,婆婆手裡的黑劍出鞘,一片藍色幽光,化做一片絲綢,將婆婆月守和月三人籠罩。那千萬鋼針變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忽然,落地的鋼針蠕動了起來。竟然長了千萬只腳,快速地在地上爬動著。原來那些都是千足蟲!
只見孚樓將拇指和食指結成的環銜在嘴裡,吹出了嘹亮的口哨,那些前進的千足蟲立即分流,且將婆婆三人團團圍住。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口哨響起,那千萬只蟲徑直地向婆婆湧去。順著她的腳背爬上了她的全身,瞬間便把她全身覆蓋得嚴嚴實實。
孚樓嘴角揚著一絲得意的笑,他興奮地大喊道:“咬碎她!”
那些千足蟲便聽懂似的,從腹部長出鋒利如刀的牙齒,大口地咬下去。可就在咬下的那一瞬間,藍色的光覆蓋了蟲子。那些蟲子被巨大的力量彈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孚樓身上。他一個閃避,閃開了一波蟲子,卻踉蹌地跌坐在地上。只能仰視婆婆,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手中的陰陽星化出藍色的劍痕,在空中留下了如火如水也如風的線條,久久也不消散。
突然,那些藍色的線條變成一陣薄霧朝孚樓飄散過去。孚樓立即醒覺到危險,他全力閃向一邊,可是藍色的線條已經纏繞在他的一隻胳膊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為接下來的畫面是如此的血腥。
那鮮活的胳膊,竟然被那片藍色的薄霧給生生地拽了下來。鮮血在噴湧,但也不能染髒那片藍光。一會以後孚樓才感到劇烈的疼痛,他痛得將要倒下去。飛鳥適時地出現在他身後,接住了他。
之前一言不發的魚也走上前去,雙手伸向蟲的傷口,那噴湧著鮮血的傷口一下結成了冰,孚樓的痛苦也減輕了。但他仍然大口地呼著氣,呆呆地看著那片藍光。
月守用手遮住了月的眼睛說:“你別看!有我在。”
月緊張地點點頭。
飛鳥的微笑不見了,但他語氣卻由冷漠變得溫柔。他對孚樓說:“你太不小心了,孚樓。”
蟲孚樓將視線轉到他身上,有氣無力地說:“還沒結束了。勝負還未分呢。”
“你逃吧。不過不要回去吧。魔君已經不需要你了……”飛鳥拍拍孚樓的肩膀說,“這裡交給我和小魚了!”
小魚也對孚樓點點頭說:“走吧,孚樓。”
孚樓在搖頭,飛鳥冷冷地說:“留在這的話,我們會被你害死的。現在你是累贅了……”
孚樓憤怒地盯著飛鳥,飛鳥卻故意不看他。孚樓又看看小魚,小魚的眼睛裡卻充滿了同情和迷惘。
“哈哈哈!”孚樓突然爽快地笑起來,他大聲說,“看來我真該走了!我可不想當累贅啊……你們小心。”說完這句,孚樓便緩緩地向後走去,消失在命河的水霧間。
婆婆看著剩下的兩人問:“還要打嗎?”
飛鳥撓撓頭說:“讓我們商量一下吧。”他說完將小魚拉到一邊小聲說起話來。
“小魚,你現在清醒了嗎?”他微笑著問。
“清醒著呢。”小魚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知道魔君為什麼要我們三個來這了嗎?”飛鳥問。
“因為魔君他知道要合我們三人之力才能打敗那個老婆婆。”小魚猜測。
“不對!”飛鳥笑笑說,“魔君要我們來這,只不過是為了要我們最大限度地傷害那個厲害的婆婆罷了。”
“這是什麼意思?”小魚聽不懂他的話。
飛鳥說:“也就是說,希望我們三個死掉,換取對老太婆最大的傷害!”
“不會的!”小魚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