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中門窗洞開,因此倒也十分明亮。
如今乍看之下,只見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王晏所擊敗的白蓮教妖道。
當時他被官府中人擒住,穿了琵琶骨,一身的妖法施展不出來,並且被判了個秋後問斬。
萬萬沒有想到,不知何時,竟被他越獄而出。
今日街道上到處巡邏的官兵,看來也並非巧合,顯然都是為了他而來。
卻說那黑衣道人,想盡辦法,今早從牢中逃出,原本想趁機出城,遠走高飛。
只是官差的動作太快了,迅速封了城,同時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他東躲西藏,從縣衙一直逃到了這裡。
琵琶骨傷勢未愈,大半修為難以施出,所以現在的他,戰鬥力其實並不高,但對付一般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加上手中有刀,又是突然襲擊,許鳶一介弱女子,自然毫無反抗之力,輕而易舉便被他挾持。
原本他是想等官兵巡視鬆懈一點,再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出城,誰能想到在這裡,卻碰上了王晏。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想這段日子自己所受的苦,一股無名業火湧上心頭,當即便不管不顧。
在那白蓮教妖道的挾持之下,此時雙方已經來到了高塔的第七層。
高塔越往上,空間就越狹小,他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然襲擊,而在狹窄的空間,但凡對方有一絲小動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相對而言保險一些。
王晏目前心中雖亂,不過卻強行鎮定下來,意念感應之下,手中捆仙索微微顫動,隨時能夠出擊。
“別動!本座勸你最好別動,你的那點伎倆本座可都知道,你要是不介意,大可以試試是你的飛劍快,還是老子手中的刀快。”
白蓮教道人不知從哪兒扒來了一件平民衣物,換在身上,長髮披散,遮住了大半面龐。
“你想怎麼樣?”
王晏的目光死死盯住對方,沉聲喝問了一句。
“哼!我想怎麼樣!你把老子害得這麼慘,你說我會怎麼做?”
那人退到了第七層的側門邊,下方是一塊硬實的土地,手中的刀始終不離許鳶的玉頸。
說來也怪,整座塔空空蕩蕩,除了他們三人,便再無其他的遊人,一時之間倒是寂靜無比。
許鳶遭對方挾持,被點了穴道,眼下完全動彈不得,好在她驚嚇過後便慢慢的冷靜下來,不給相公添麻煩,同時腦海裡也在思索著自救之法。
“把你的飛劍和那怪藤,全都交出來。”
白蓮教道人一身冷斥,首先剝奪了他的法器,雖然知道對方有御用它們的法訣,但是將其擺在明處,也總比藏在暗處要強。
“相公!不……不要聽他的!”
許鳶聞言,面色一變,出言驚呼。
相公沒了法器,自己又充當人質,必然是要吃虧的。
只是為了防止娘子受傷,王晏根本毫無辦法,使了個眼神以示安慰,只能暫時依言照做,再趁機尋找突破口。
他首先將劍袋解下,不過卻從中拉開了一道小口子,手腕上的藤環褪出,將這兩件法器同時擺在了地上。
“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是我,與他人無關,你把她放了,有什麼事大可以衝我來。”
王晏神色嚴峻,語氣陰沉的回道。
“哈哈哈哈!看來你還是個痴情種啊!好!既然這樣,老子便給你個痛快,你跳下去,自行了斷,待你死了之後,我自然不會為難於她!”
白蓮教道人一陣大笑,顯得十分得意。
王晏眉頭緊蹙,面上佈滿陰雲,站在對方面前,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巋然不動。
片刻之後,答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