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她們能夠知道的?
至於出了張府後的事,張綺尋遍整個記憶也所剩無幾。似乎下意識中她封去了相關的記憶,只留得最純粹的少女時的事。
咬著唇尋思來尋思去,張綺還是無策可施。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婢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綺姑子可在?軒小郎喚你。”
什麼?又是張軒喚她?
張綺怔了怔,在阿綠的脆應聲中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還真是張軒的貼身婢子。
張綺應了一聲,道:“稍侯。”回房把頭髮衣服整理一番,張綺跟著那婢子朝外走去。
那婢子,卻是帶著她直入張蕭氏的院落。
越是靠近那個院落,張綺便越是緊張。她低著頭,腳步僵硬。
這時,那婢女跨入了院落。
走了一會,她轉頭道:“小郎在裡面侯著,進去吧。”
“是。”
張綺低頭跨入堂房中。
堂房裡,張軒手捧著書本,正坐在張蕭氏的下首與她說著話。看著兒子,張蕭氏眉眼都是慈祥,而張軒也是一臉的笑意。在右側角落,張錦低著頭,悶悶不樂地玩著自己的手帕,張蕭氏偶爾喚上幾句,她也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
看到張綺進來,張軒站了起來,他溫柔地喚道:“阿綺,快來見過母親大人。”
他語氣中帶著親近,這是想幫張綺親近他的母親。
張綺連忙上前兩步,盈盈一福,脆脆地喚道:“阿綺見過母親。”
這母親兩字一出,坐在角落裡的張錦便抬頭瞪了她一眼,發出一聲冷哼。
張綺叫喚過後,眼巴巴的,又是討好又是小心,又是緊張地看著張蕭氏,眼神中,帶著渴望親近卻又不敢的畏縮之色。
對上她的眼神,張蕭氏臉色沉了沉。她沒有應承張綺地叫喚,而是轉向張軒笑道:“我兒,你今日也累了,回房歇著吧。”
這是要支開張軒。
張軒搖了搖頭,笑道:“母親,孩兒不累。”
他看向張蕭氏,誠摯地說道:“母親,阿綺是個真聰慧的,孩兒與她說了幾次話,有些感觸。到時母親幫她覓得一佳婿,以阿綺的聰慧,說不定是一幫襯。”
他聲音一落,張錦便在一旁叫道:“九兄你說什麼胡話?我母親何等身份,怎麼會要一個私生女的幫襯?”她越想越荒唐,不由哧哧笑了起來。
張蕭氏也是臉色不好。她瞪了張軒一眼,怒道:“阿錦這話說得有理,軒兒,你雖丈夫,有些事還不如你妹妹想得明白。”
這話一出,張軒一臉沮喪。他慚愧地看向張綺。
張綺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暗叫不好:張蕭氏看到他這表情,多半會以為今日之事是自己慫恿他的
果然,張蕭氏的眼神更陰沉了。
張綺暗歎一聲,張軒此舉,真是弄巧成拙啊。她低下頭,朝著張蕭氏盈盈一福,轉向張錦脆性生生地說道:“姐姐此言錯矣。阿綺聽過,便是那三品大夫之家,也有妾室當家的。阿綺雖然出身卑賤,可捨得用心,未必沒有出頭之日。”
她這是第一次理直氣壯地說一句話。
張蕭氏一怔,張錦沒有想到她敢反駁,更是一怔。
在安靜中,張綺咬著唇,認真地說道:“何況,阿綺也有一些才學,若是能嫁得一寒門之官為妻,說不定堪為臂助。”當然,最關健的是,要蕭氏捨得捧她推她,她才能有此造化。
張蕭氏盯緊了她。在張錦哧笑出聲時,她不屑地說道:“阿綺志向不小啊。”
張綺跪下,朝著她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認真地說道:“阿綺知曉一些事,姑子最緊要的,是嫁一個出身相當的夫君,再得到他的敬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