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女孩兒可是有點不高興了,一直被個傻里傻氣的丫頭截胡,都沒能靠到靳恆遠的邊兒,她們突然被叫來,自然認為是來應酬老闆的。來了一看需要應酬的是這麼個年輕英俊的主兒,婷婷和麗麗的眼睛就一直黏在靳恆遠身上沒有移開過。
她們可沒把這麼個土丫頭放在眼裡,以她們靈敏的女人直覺,一眼就看得出靳先生和這丫頭沒那層關係,現在看來就是個擋酒的,真是個多餘的。
婷婷和麗麗索性不依不饒起來,倒要看看這土丫頭是有多能喝?
看著聶瑤豪氣地仰脖兒一杯杯將酒喝下去,靳恆遠可是有點沉穩不了了。
當聶瑤再次準備拿起酒杯時,靳恆遠適時地按住了她的手,音量恰到好處地說:“好了,可以了。”
靳恆遠拿過聶瑤那杯酒,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然後一飲而盡。
那三個女孩兒立刻興奮地拍手叫好,而那三個原本看熱鬧的男人可坐不住了,他們看出了靳先生神情裡的一絲不悅,趕緊叫回了自己的女伴,用眼神示意她們不準造次了。
接下來,靳恆遠沒再讓聶瑤喝一口酒,他自己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幾杯喝下去,依然可以談笑如常,思路清晰。
聶瑤的狀態還很好,並且因為喝了酒,完全沒有了最初的拘謹,她安靜地坐在靳恆遠身旁,面含笑意,留心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而其他三個女孩就都有點訕訕的,為不能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感到無趣。
靳恆遠時不時偏頭觀察下聶瑤的神色,擔心她會有什麼不適。
聶瑤白皙的臉頰上漸漸浮起一層淡淡的胭紅,每當靳恆遠看向她時,她都會以微笑來回應,她純淨的笑顏在酒精的作用下,生出了幾分生動的嫵媚。
靳恆遠看在眼裡,心頭不由得微微一軟。
☆、第六章
聶瑤一直留心聽著幾個男人間的談話,中國的“酒桌”文化聞名中外,聶瑤很想從中學到些什麼,無論是什麼都好。
明明是在推杯換盞,明裡暗裡說的卻全都是商業上的事。
靳恆遠話不多,他對日化企業的瞭解是從最近半年才開始,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深諳其道,需要穩定企業目前的格局,更需要在哥哥突然離世的情況下穩定人心。
靳恆遠拿捏著眼前三個老油條的心思,最後選取了一個彼此面上心上都過得去的結果,順利地結束了這場飯局。
從飯店出來時,靳恆遠的司機已經按照事前的安排等在了門口。
靳恆遠提出送聶瑤回去,聶瑤整個人的狀態依舊不錯,一再強調自己可以回家。
她不敢麻煩自己的老闆。
“上車,”靳恆遠語氣平和,但卻帶著命令的意味,“今天必須得送你回去。”
聶瑤不敢執意拒絕,和靳恆遠一起坐到了車後排,她小心地靠坐到車門邊,唯恐自己離人太近會討人嫌。
靳恆遠從她謹小慎微的舉動裡看出她真的沒醉。
“想不到你酒量這麼驚人。”靳恆遠說。
“是啊,有一次我自己一個人喝了兩斤二鍋頭,五十六度的。”聶瑤的沾沾自喜顯示出她還是和平時不一樣了。
“二鍋頭?”靳恆遠感到意外,“你的酒量不是在酒吧練的嗎?”
聶瑤哪好意思說自己住地下室住成了千杯不醉,她擺擺手,仍舊說:“我天生的。”
“你怎麼天生有那麼多特異功能?”靳恆遠也因喝了酒,而比平時風趣健談些,“天賦異稟嗎?”
聶瑤覺得靳先生是在打趣她,於是有些不好意思般憨憨地笑。
她的笑容純淨樸實,是靳恆遠未曾見過的一種美。
一路上,靳恆遠都在主動和聶瑤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