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再者,她親近我,不過是因我得寵罷了,若有一日我失勢,她定第一個推我入火海。”
“你究竟為何要跑進宮中?”晏蒼陵帶著不確信的音,開口問道,實則這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為何?”夢容揚聲冷笑,“你還不知麼。自然是為我阿姊報仇!阿姊早早便同我說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何人,”她看向了季臨川,低聲哂笑,“呵,放心,我不會怪責於你,若真要怪,只怪我當初貪心,為著一己私念,便將來歷不明的你買下,以致釀成大錯。既然錯在我,那便由我來償這一份債罷。阿姊走後,我忍不住苦痛,丟下成御相,隻身來到京城,你知曉……”她媚眼一橫,眼中媚色流轉滴溜人,若是普通男人見之,定將醉了這一片心,她抬手一撩自己的長髮,柔聲一續,“我們在紅塵之中的人,勾引男人最有本事,尤其是這個色迷心竅的老頭。當時我來到了京城,打聽到安天仁要去狩獵,便趕往那裡而去,接著……”
“你想對付的是王恩益,或是安天仁?”晏蒼陵說這話時,聲音稍稍帶出了幾分顫抖,他知曉接下來夢容定會將她進宮前後說出,但那一段,含著太多的苦痛與艱辛,他不忍揭開夢容的瘡疤,“其實,晴波若是知曉你如此犧牲,她九泉之下定不會安生。”夢容是晴波一直護在心裡的親人,若是她知曉自己的妹妹,為了替自己報仇,隻身進入這黑得看不見天的皇宮,接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出賣自己的色相……他不敢想象,九泉之下的晴波會如何地痛徹心扉。
“若是不替阿姊報這個仇,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夢容厲聲一喝,一疊一疊毫不間斷地將話續下,連讓晏蒼陵反駁都無力,“我從來只會給阿姊帶來麻煩,卻從不曾給她分憂,這一回,我又害了她,若是不替她報了這個仇,我如何安心!我對付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我需你的幫助,我需要你同我裡應外合。我背後沒有勢力相撐,僅憑一份媚術,是撐不了多久的。皇后固然同我相親,但關鍵之時,仍會將我推出去,故而我需要一個堅固的勢力幫助我,你可願?”
“你想要什麼,”晏蒼陵斟酌問道,“權勢,地位?”
“我只要親手殺害那害死我阿姊之人!安天仁的命可以留給你,但王恩益定要留給我!誰人都不能搶!”霎那,猙獰現在臉上,一雙怨毒的眼中萃上了巨毒,讓晏蒼陵望而怯步。
晏蒼陵震了一震,他能清晰地感覺得到,這句話中的重量,也能深刻理解,這話中的苦痛與忿恨,晴波之死,沒有一人比之夢容來得痛徹心扉,連江鳳來都不能……
無論從何處而言,他都需要夢容這一宮中助力,於是,同季臨川私下商議片刻,晏蒼陵便應承了夢容,讓其在宮中打探訊息,而他則為夢容提供助力。
當下,三人就如何在宮中佈置人手商議起來,而卻不知,有兩人已經到了他們的行館。
☆、第一二四章 ·驚魂
王恩益帶著李桀到來了行館;站立門前時;他回首一看身後自己帶來的侍衛;揚起了一分志在必得的笑容;這次他便不怕拿不到這晏王妃的把柄了——哪怕這晏王妃並非季拂心,他也要讓其變成季拂心。
於是,他含著一口笑容;對著守在行館外的人;道了一聲自己要見晏王妃,哪知曉;那人卻回他道,晏王妃並不在行館;已同晏王出門而去。
王恩益的心狠狠一跳;一股不祥預感頓生;急忙追問,他們到了何處。那人言道被宮中的公公招進宮了。
轟地一聲悶雷炸在耳邊,王恩益踉蹌了一步,瞪大了眼,晏王妃怎會同晏蒼陵進了宮,他當時不是交代,只讓晏蒼陵進宮的麼,怎會連季拂心都被傳召過去。莫非,是安天仁親自傳召?可又不對,他記得安天仁必得午休,誰人都不能驚擾,哪怕是床笫之臣的他,也得為“午休”兩字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