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挺著緊自己的嘛。她續道:“那只是一場夢,南柯一夢而已。醒了,就醒了,只能當時做的真實,記得清晰而已。這世才是真實,哪裡有什麼魂魄離體之說。”
兩人正聊著,忽聽得院內一陣嘈雜,遠遠地便聽得春葉幾個丫鬟恭敬問道:“夫人安好。”
姚遙一個激靈起身,忙整理了衣物,恭順地立在程承宇身後,程承宇輕道:“不用這般……”被姚遙在身後捂了嘴,她極小小聲地對程承宇道:“輕聲點,你我之間關起門來怎麼都成,可夫人跟前,規矩還是要講的。”
程承宇含笑搖搖頭,卻也沒再駁她,只坐著待程夫人進門。
程夫人一進門,姚遙便屈膝施禮問安。卻被程夫人及時抬手止住了,程夫人還立時吩咐身旁跟著的姚媽媽給姚遙賜了座。姚遙一時受寵若驚,忙辭讓三番,才斜簽著坐下,垂頭斂目,等著程夫人訓話。
程夫人頭帶抹額,面色不是很好,但精神卻不賴,笑眯眯地上下端詳著姚遙,一時看得姚遙渾身不自在。
程夫人端詳了一忽兒,含笑點了點頭,轉向程承宇,囑道:“你得多注意身體,一月裡兩三回便可,還要多吃補品藥膳,萬不可由著性子大意了去,弄壞了身子,你這才剛有點起色。”
程承宇倒還罷了,這話估計聽得多了,面上分絲異樣沒有。可姚遙哪曉得程夫人鬧得是這出呀。立時滿腦門子黑線,恨不能將頭縮到自己懷裡去。這大庭廣眾的,也不知避諱點,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講出來,這臉皮得要多厚才成吶?
旁邊的婆子還跟著附應了兩句;卻被程承宇一個厲眼掃過去,均都噤了聲。
程夫人讓姚媽媽遣了屋內的閒雜人等,姚遙在旁聽得直咒罵,早不遣了去再張口,就那般心急?半分等不得的嚷出來,真是狗肚子裡撐不了四兩香油,白糟蹋了她那身份。當然,這話只能是姚遙暗地裡想想,半分可不敢表現出來。
程夫人看著程承宇,一時百感交集,再說話時,聲音已有些哽咽:“總算是有個上了心的,我也算安心了,只盼著一年半載的給我添個孫兒,我此生也無憾了。”說罷,便嚶嚶泣出聲來。
姚遙在旁一時無語,話說,現今這程老爺跟前半個太太也沒有,那是程夫人哭成這般局面的吧?同劉備一樣,將江山哭出來。這才說到哪呀?就闢哩啪啦地開始落淚。
“娘。”程承宇嘆了口氣,語氣溫柔且無奈,總是這招,百試不爽。程承宇自動腦補一下姚遙梨花帶水的面相,不由得心內更軟了軟,聲音放得更輕,續道:“兒子知曉,兒子是您一塊心病,常說要隨緣,可您卻總是放不下。若……”程承宇偏頭瞥了姚遙一眼,聲量更輕更低,程夫人將腦袋湊到近跟前,才聽清其道:“若有幸給您得個孫兒,也算了了您的心願。”
程夫人立時泣聲止了,喜道:“若真的這般如了孃的心意,那娘定當事事依你。”
“嗯,日後親事莫要再提了。”
“好好,都聽你的。”程夫人應得很爽快。費話,若是程承宇不願,親事也白提,不過就是給程府惹點麻煩,染點黑罷了。
程夫人得了程承宇的話,便轉臉看向姚遙,一臉的欣慰。話說,就衝著程承宇的態度,程夫人對姚遙那就得一百二十分的好。姚遙沒聽清兩人最後嘀咕什麼,不過猜也猜得出來,她低頭只做羞怯狀,一概假裝不知,待程夫人喚她。她方恭敬抬頭,作認真傾聽狀。
程夫人對姚遙道:“你們小庫房裡的各式補品藥材一日三回籌劃著均吃掉,我已著姚媽媽逢月中便送進來一批上等的,也需吃了。你現今是玉竹苑的太太,大小事體要自己拿主意,莫要事事擾著少爺,這內院的事,本就不是男人該管的。”她說這話時,有意掃了一眼程承宇,見他卻未曾岔言。程夫人心裡突地震了一下,知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