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跟著建陽精兵們一路向西而去。
劉路剛走不遠,雲海所在的那頂軍帳忽然爆裂,氈布木棍四處飛,正在搶救雲海的幾個師弟嚇一跳,急忙向後退。雲海站在軍帳中間,臉上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怒得全身發抖,五官都扭曲了,望著劉路他們逃走的方向,半晌後大吼一聲,伸手抓住身邊一名西越士兵,活生生給撕成兩半洩憤。
“師兄,剛才的是什麼人?”他的師弟們驚異地問。
“是……是穿雲山上的人……”雲海咬牙切齒如同惡魔。
建陽精兵們不停地跑,也不管身後有沒有人追,一直跑到天色昏暗。他們不知道跑了多遠,反正跑到了一片丘陵地帶,更硬的漢子也有體力耗盡的時候,有幾名本身就帶傷的兵跑不動了,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他們之間很有默契,其他人也都不跑了,原地休息,劉路擦擦頭上的汗,回頭看了看,丘陵漫漫連一個追兵的鬼影都沒有。
赫羅也停下了,靜靜地站在一小座丘陵旁邊,夕陽餘暉灑在它身上,使它看起來就像一具雕像。
“你沒事吧?”劉路走過來問它。
“赫羅很好~~”赫羅聲音仍然那麼低沉。
“你的手臂掉了,你有辦法補回來嗎?”劉路看著他肩頭斷處,心裡很鬱悶,這次闖營的代價太大了,連赫羅都受了“傷”。
“赫羅不會補手臂。”赫羅搖搖頭,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自己的身體了。
“有機會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回須彌世界。”劉路轉動降魔咒,開啟須彌世界的門,赫羅獨臂拎起自己的流星錘,回到了須彌世界裡面。
建陽精兵們三五成堆坐在地上,誰也不說話,死一般的沉寂,他們都低著頭,斜望自己的腳尖。
“小九子……”突然間一聲悲呼,精兵裡那名軍官想起了小九子,又開始痛哭。他這一哭不要緊,其他的兵也開始哭,劉路目測他們的數量,剛才在西越軍營裡,起碼損失了三百多。
實際上,剛才的闖營是成功的,他們以千搏萬,不但燒燬了敵營裡的屯糧,還殺了很多敵人,最後大部分安全撤離,這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不過三百多親如手足的兄弟,就這麼永遠地離自己而去,陰陽兩隔讓他們心痛如絞。
“別哭了,他們死得其所。你們發過誓要為建陽城而死,現在怎麼要反悔嗎?”劉路走過去拍拍軍官的肩膀,從另一個角度安慰他。
“真人……真人啊,你不知道……小九子……小九子是跟著我入伍,他家就他這麼一個男丁啊,他死了,我怎麼向他老孃交待啊?當時他老孃把小九子交給我,讓我照顧好他……我……我對不起他啊……”軍官越哭越傷心,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真人,小九子他爹也是個兵,守城時候死的,小九子當兵是想給老爹報仇。”旁邊另一個士兵小聲告訴劉路。
“是啊,小九子是個好小夥子,射一手好箭,這麼死太可惜了。”又有一個士兵扼腕嘆惜。
“哈哈哈哈!”劉路突然大笑,笑得附近士兵一愣一愣的,都很不解地望向他,“你們這些痴兒啊,小九子殺了那麼多西越兵,不但給他爹報了仇,也為建陽城立下汗馬功勞。他要仁得仁,要義得義,最後犧牲在沙場之上,大丈夫死得如此痛快,還有什麼遺憾?”
這番話是劉路用真氣喊出來的,震得士兵們耳膜轟鳴,目瞪口呆,連那個軍官都呆住了,仔細想一想,劉路說的話太有道理了。他們既然當兵,既然甘心為建陽城拋頭顱灑熱血,又怎麼能因為兄弟戰死而傷心呢?
劉路再次開啟須彌世界,從裡面拿出很多金銀,他之前在花仙鎮殺邪畫師,後來去謝晨昨的寶室,得到了錢財都在須彌世界裡,富可敵國談不上,但要是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