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動的邀請令時商左略一挑眉,道:「去。」
但伍下久剛走出房間,就被同樣恰巧出房門的方籽叫住。
方籽看到他道:「正想去叫你,進來看看我們這個屋子,有好東西。」
伍下久聞言走了過去,時商左跟在後面。
方籽、路南和阿木的房間裡也有不少女性的用品,中間一張大床,勉強可以睡下三個人。
而方籽說要給伍下久看的「好東西」就在這床的床頭位置。
路南之前檢查了一番這個房間,大床擺在牆邊,離著窗戶最遠的距離,靠牆的床腿此刻移開了一點,露出與床相接的牆下面的情形。
「這是……」伍下久見狀蹙眉,湊近。
床腿旁邊的牆下面被釘進一個鐵環,而鐵環上面還殘留著一截鐵鏈,像是之前在這裡拴著什麼……
而房間裡還能有什麼,鐵鏈就在床邊……那必定是人了。
最重要的是,伍下久撿起鐵鏈細看,發現在這個鐵鏈的末尾有著明顯磋、磨的痕跡。
他彷彿可以想到當時被鎖在這裡的人是如何心焦、恐懼想逃離的,怕是用盡一切辦法也要開啟鐵鏈。
路南道:「還有這裡……」
伍下久直起身,看路南掀開床墊的一角。
這床是用木板搭成的,床板有些老化,邊緣起了不少毛刺。
不過,這卻不是伍下久需要在意的。
他看到的是刻在床板上面的一行字——「生而為工具,死而為商品,永世不得安生,若我死了,我一定會化為厲鬼回來報仇,你們全都跑不掉,死、死,都給我去死。」
最後的兩句話被刻得凌亂、卻又痕跡深刻,只是看著就能明顯感受到刻下這行字的人當時是抱有多麼仇恨的心情。
因為,這似乎是用人的指甲刻下的,字旁的木板裡還殘留、陷入著一點指甲和血跡。
看到這裡,這間屋子曾經發生過什麼罪孽的事情已經不言而喻。
阿木忍不住抓了抓頭髮,問道:「是、是李盆嗎?」
伍下久:「或許,但更重要的是之前被關在這間房子裡的女孩,她還活著麼,若是死了……」
那這個化為厲鬼回來,可能就不止是寫寫而已。
否則,住在這間屋子、乃至這個房子裡的他們都會有危險。
時商左道:「去看看李盆大伯家的喜事到底是什麼。」
說罷,伍下久等人點頭出門。
李盆大伯家就在這排房子的最左邊,離著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
而未等走到門口,他們就已經瞧著有兩個老人正在門口進進出出,為門窗等地方掛上喜慶的紅色貼紙,並懸掛紅綢緞,看樣子是要舉行婚禮的模樣。
這兩名老人應該就是李盆的大伯和大伯母了。
伍下久走上前。
而那兩名老人也恰巧注意到了他們,懸掛紅綢的動作停下來,蒼老的面龐,渾濁的雙目慢慢掃過伍下久等人,未說話。
方籽見狀揚起笑臉,上前詢問道:「大爺大娘,你們家這是有人要成婚啊?」
李老頭手中正拿著紅綢,看了方籽一眼,說道:「是啊,我兒子終於要成婚了,我們得為他佈置佈置,不能讓婚禮顯得簡陋。」
說起兒子要結婚的話題,李老太的臉上不禁露出一點笑容,嘴巴咧開,牙齒缺了兩顆。
她道:「兒子終於娶了一個八字相合的女人,他一定會過得幸福的。」
伍下久道:「那怎麼不見您的兒子和兒媳婦出來,大喜事,好幫幫您二老一下。」
剛才他們就瞧見這兩位老人掛紅綢有些費勁的樣子,可卻沒有人出來幫忙。
而村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