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裡我自有合理的說辭,定不會惹他懷疑。”
“好。”顏漪嵐意欲不明地應了聲,臉上的笑意看不清真假,只聽得她輕聲道:“你要如何向本宮證明你的忠心?”
顏漪嵐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顏君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臣弟在太子身邊議事,關於太子的一舉一動,臣弟瞭若指掌,到時太子自然會成為皇姐手裡的玩物,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皇姐您的手掌心。”
顏漪嵐的表情懨懨的,透著那麼一點倦怠,聽聞顏君賀的話,她的目光仍舊擱置在不知名的遠處。似乎得到的答案並不令人滿意,顏漪嵐的嘴邊含著一抹笑,卻並沒有說話。
顏君賀說完,久等不來顏漪嵐的回答,明明是二月寒冬,但是他的額角卻隱隱有了汗意。“況且,刺客一事一直一籌莫展,臣弟雖然不才,但是也暗中掌握了不少刺客的訊息,希望能為皇姐分憂。”
“哦?”顏漪嵐微微側過頭,居高臨下地望著顏君賀,笑道:“本宮要的可不僅僅只是這幫刺客,你確定你做得到麼?”
顏君賀自然明白,倘若只是殲滅刺客,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可是顏漪嵐要的是將刺客連同在幕後操控他們的主使一同連根拔起,換句話說,刺客的死活和處置根本不是顏漪嵐關心的,她想要的是揪出真正企圖在宮裡興風作浪的那個人。
“臣弟自然不會辜負皇姐的期望。”
顏君賀的話說得胸有成竹,可是顏漪嵐只是神色淡淡地掃過他,末了說道:“至於太子那兒。。。。。。”
“臣弟明白。”顏君賀俊雅的面上扯出一抹微笑,透著絲絲陰狠。“在皇姐沒有吩咐之前,臣弟一定不會在太子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顏漪嵐微彎著嘴角,聽不出真假地笑道:“倒是個明白人。”說罷,她垂眸看著顏君賀,道:“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
“是。”顏君賀應了聲,抬頭似是擔憂地看著顏漪嵐,問道:“那日刺客行刺看得臣弟心驚膽寒,可惜離得皇姐太遠,未能及時上前阻止。如今看見皇姐安然無事,想必傷勢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顏漪嵐笑了笑,道:“難得你有心,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
“臣弟這就放心了。”顏君賀說著,行禮道:“臣弟先行告辭。”
聽見顏君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姜凝醉剛撥開簾子,就聽見顏漪嵐嗤聲笑起來,戲謔道:“還不出來?還想躲到幾時?”
姜凝醉依言從簾子後面走出來,看見顏漪嵐懶懶地倚靠在紫金座上,她的表情看上去似是倦極,若不是她身上散著的與生俱來的凜冽氣勢依舊,姜凝醉幾乎要以為顏漪嵐會在下一秒毫無預兆地倒下去。
姜凝醉的心驀地一緊,卻剋制著沒有表露出來。她默默地別開眼,將目光移到了不遠處的紫檀木雕破圖風上,道:“你真的相信六皇子麼?”
顏漪嵐聞言,輕掀起眼皮看著她,饒似無意地問道:“你信麼?”
“只信了一句,”姜凝醉面無表情,聲音平平道:“他的確是個惜命之人。”
姜凝醉的話冰冰涼涼的,在靜謐的夜裡格外的清冷悅耳,顏漪嵐被她的話逗得一陣好笑輕咳,胸腔的震動牽扯著傷口,一陣鈍痛。
“所以,你只是想利用他來監視太子,對麼?”
“你也說了他的話不可盡信,本宮又豈會用他來作眼線?”似乎覺得姜凝醉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顏漪嵐的聲音懶懶的,聽上去沒有一點精神。“況且,本宮安插在東宮那麼多人,隨便哪一個都比他有用多了。”
顏漪嵐與顏君堯勢如水火多年,姜凝醉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是這些時日也多多少少可以感受得到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依照顏漪嵐的手段和心計,加之她在朝中的地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