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一邊飛快地跑向了監控室和通訊站的方向。
……
新阿貢多爾,用廢棄設施重新修繕、改建而來的評議團總部內,以滄桑老人形象站在一個投影圓臺旁的安達爾正緊緊皺起眉頭,這位曾經經歷過龍族將近兩百萬年曆史、經歷過上古的起航者降臨和現代的“成年禮”,見證過這顆星球滄海桑田的太古巨龍,此刻卻流露著一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氣息,他的臉色之差前所未有:“裂隙……貫穿了整個逆潮之塔,規模甚至能一直延伸到西海岸去的裂隙……而且那東西不知道已經在那待了多少年?!”
刻印著諸多龍語符文的投影圓臺上空,赫拉戈爾的身影清晰地浮現在安達爾面前,這位龍族領袖臉上的表情也沒比安達爾好多少,甚至看上去還更陰沉一點:“沒有理論可以解釋這一切,那道裂隙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不僅僅包括你我的,甚至包括……神明的。根據高文·塞西爾在現場發現的線索,那裡似乎有一道‘帷幕’在發揮作用,它是奇蹟級別的力量,而且在失去力量維持之後仍然一直在產生效果,直到被暗影沙塵侵襲才自行解體。
“至於高塔外面的裂隙,則是被那兩隻受到深藍魔力侵染的雛龍所發現……我懷疑所有受到深藍魔力侵染的雛龍都能看到或感知到那些裂隙……”
安達爾臉色極差地點了點頭,語氣低沉:“那裂隙恐怕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在影響我們的龍蛋了,但一直以來,塔爾隆德有神明庇護,所以這種影響一直被阻隔在外,直到現在神明離去,雛龍受到影響的痕跡才顯現出來——深藍網道並不是最近出的問題,而是很多年前就不正常……”
“這些都不重要了,老朋友,這些都是次要的——”赫拉戈爾打斷了安達爾的話,這位龍族領袖的表情異常肅然,“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座塔裡的‘逆潮’……按照目前高文·塞西爾所發現的線索,如果情況真的按照最糟糕的方向發展,那麼逆潮……恐怕早已脫困,甚至可能在幾個世紀前就已經脫困了。
“安達爾,我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對那座塔的警戒和監控都是個笑話,塔爾隆德遇上大問題了。”
“不是塔爾隆德遇上大問題了,是這個世界都要遇上大問題了,”安達爾輕輕吸了一口氣,“一個失去控制的‘無序之神’遊蕩在凡人文明的視線之外——我們百萬年前捅出的大簍子,終於變成了一團失控的火焰。”
房間中兩位首領突然同時安靜下來,在這令人難捱的沉默中,投影圓臺上突然又升騰起了一道新的光幕,片刻干擾之後,高文的身影出現在赫拉戈爾的全息投影旁邊。
“我不是有意打擾,但我覺得有必要直接和你們聯絡一下,”高文開口說道,他身後的背景中是一片白色的廣闊室內空間,“兩位塔爾隆德領袖,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這邊的情況了。”
“是的,我們收到了諾蕾塔轉發的報告,”赫拉戈爾立刻整理表情,冷靜沉穩地說道,“情況非常嚴峻……我沒什麼可對您隱瞞的,這局面超過了我和安達爾此前最糟糕的判斷。”
確實是超過了最糟糕的判斷——畢竟在這之前,他和安達爾對逆潮之塔最惡劣的推測也就是它即將徹底失控,誰又能想到那座塔直接給了所有人一個天大的驚喜——它六百年前就漏了……
赫拉戈爾緊接著開口:“您還在那座塔裡麼?”
“是的,我還在這兒——我們已經確認這裡面沒有絲毫神性汙染殘留,非常諷刺的局面,這座讓所有人如臨大敵的塔此刻非常安全,它就是一座不會動彈的上古遺蹟,”高文苦笑著說道,“我正在組織人手擴大對這裡的調查範圍,雖然我不認為能以此找到那個‘脫困之物’的下落,但這多少能讓我們對這座遺蹟多一分了解。”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滿臉無奈:“真沒想到為了應對危機而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