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堆大多是拆除裝置之後留下的痕跡所以士兵們壓根沒注意這些東西。
但這一處地方卻有氣流吹出來,它顯然與外界是通著的。
拜倫命令士兵清除掉了那些堆積的雜物,結果露出了一節半埋設在牆壁中的金屬,那是一根直徑不到半米的圓柱體,垂直於地面,有一半埋進牆裡,而暴露出來的部分則遍佈著複雜的花紋,其上半部分還是個向下傾斜的平面:顯然不能當做擱置物品的檯面。
“這是什麼東西?”一名士兵好奇地看著那金屬柱,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該不會是陷阱吧……”
“不,”拜倫搖了搖頭,同時回憶著高文交代給自己的一些常識,“按照公爵大人的說法,這種外觀的物品通常是這麼用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手放在了那金屬物頂端的傾斜平面上,但後者毫無反應。
拜倫臉上毫無尷尬:“當然,這裡面的大多數東西都不能用,畢竟年代久了就會壞,這是常識。”
一個士兵大大咧咧地提了一句:“大人,您把手套摘了試試?”
拜倫老臉絲毫不紅,並且還瞪了這個大頭兵一眼:“那你來試試!”
對面也不愧是拜倫帶出來的兵,一點都不客氣,摘掉手套便學著拜倫剛才的樣子把手放在那斜面上。
下一秒,那金屬物表面繁複的花紋便微微明亮起來,同時有輕微的震動從不知什麼地方傳來,在那名士兵臉上露出驚愕神色的同時,拜倫便聽到那金屬物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失真而且異常呆板的聲音:“檢測……樣本測試者……穩定期……准許透過。正在開啟隔離門……”
隨後伴隨著吱吱嘎嘎的古老機關運轉聲,牆壁上那處凹陷的地方竟然真的向內縮去,並露出了一條之前隱藏起來的通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士兵趕緊把手收回來,一臉緊張和無措,“你們都看著的。”
拜倫看了一眼大門後那黑沉沉的通道,突然摘掉自己的手套,也把手放在那金屬斜面上。
金屬裝置同樣亮了起來,並很快從裡面傳出古板失真的聲音:“檢測……樣本測試者……穩定期……准許透過,隔離門已處於開啟狀態。”
“我也行?”拜倫目瞪口呆,緊接著皺了皺眉,隨便點了一名士兵,“你來試試!”
這名士兵有樣學樣地也把手放在那裝置上,之後發生的事情完全一樣:金屬裝置亮起,並從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告知准許透過的訊息。
敢情但凡是個人把手放上去都能透過測試的。
“多半是壞了吧……”連著又測試了兩個士兵之後,拜倫略微鬆了口氣,“畢竟這麼古老的東西了。”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那裡面咱們還……”
“進去看看,”拜倫臉上仍然謹慎,但心中已經微微雀躍起來,作為一個曾經浪遍南境大小遺蹟未曾翻車的前傭兵,他似乎已經嗅到了好東西的味道,“找了這麼久,終於有點發現了!”
……
在拜倫一行不斷深入山中遺蹟的同時,一位新的客人也在同時踏上了塞西爾家族的新領地。
這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她穿著不似安蘇風格的輕紗衣裙,長髮披散在身後,一張淡紫色的面紗遮住了她的面容,只留下一雙明亮而靈動的眸子露在外面,她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走進了塞西爾的領地,穿過士兵的哨位,穿過營地現在已經是小鎮了的大門,穿行在一座座整齊的木屋之間。
塞西爾的領民們就在她旁邊來來去去地忙碌,但每一個人都對其視而不見。
戴著面紗的女子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走著,滿眼好奇地觀察著這個理論上來說只有幾個月歷史的鎮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