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賀辰不一會過了來,也換上素衣,將小寶抱給了安親王妃,在小寶不解的小眼神中出了府。
將軍府一片沉寂,府門已經高掛起喪幡,點上了報喪的白燈籠。因被軟禁,府中幾乎無人隨意走動,氣氛低沉而壓抑。下人見大小姐歸來,直接將她往段老夫人靈前引去。
由於段老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府中私底下已經開始準備,今日突然逝世,這靈堂臨時臨忙的搭建,也不會顯得太過簡陋。但將軍府如今畢竟是待罪之身,也不好太過張揚。
將軍府出事,往日那些常走動的官員也不敢過來,段老夫人的靈堂之前,除了家眷,一個外人都沒看見。
段常在跪在前邊,聽到腳步聲稍微回頭,那兩鬢一夜之間變成霜白,面容憔悴雙眼無神,如瞬間老了十多歲般。
他看了兩人一眼,又轉回了頭,聲音平靜的嚇人:“你們怎麼過來了?”
“不是父親讓府中小廝去送的信麼?”段雲蘇淡聲道。
聽他那意思,難道原本還沒打算讓她過來給段老夫人送行?
“是我送的信。”秦貞身穿白粗布褲襟,外罩斜襟孝袍,腰繫孝帶,臉色平淡,居然瞧不出哭喪過得痕跡。
看著堂中其他之人,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好,總得要有一人為段老夫人哭上一聲罷?這每個人都低垂著頭,堂前靜悄悄。段雲蘇心底冷笑,果真都是一群冷血之人,還是熙國本就有這不用哭喪的規矩!
“你送去作甚,是想叫她來看我們的笑話?!”一角上的二姨娘同是披麻戴孝,站了起來朝段雲蘇一聲吼罵,眼中含毒。
段雲蘇看二姨娘比前次見著要憔悴的容顏,暗想著秦貞是否已經下藥,今日居然還知道要朝她吼?
“你們的笑話我一直瞧著,今日若不是給逝者一個體面,你以為我願意踏進這地方?”段雲蘇冷聲道:“死者為大,你們這時候還想繼續鬧?”
“你給我跪下!”段常在朝著二姨娘大罵。
“跪她?我呸!死了好死了好!我已經忍她好久了。還有你段常在,你官丟了也就算了,還害我女兒沒了榮華富貴!”二姨娘看見人都能開罵,彷彿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人是受害者。
“來人,將此人給我拉下去!”段常在突然間就紅了眼。
那二姨娘一聽,一把掙開想上前抓她的人,居然朝著段常在開始一頓拳打腳踢,狀如癲狂:“誰敢動我!我女兒是最受寵的錦妃,以後還是皇后,誰敢動我!”
二姨娘個猛地轉頭,眼睛瞪得死大,毒毒刮看向秦貞,又盯著地上的姨娘,手一指又叫又罵:“你!我第一個讓你死。還有你們,我是將軍府的主母,你們都去死!”
二姨娘哈哈大笑,神如瘋癲。秦貞幽幽出聲道:“老爺,我早說了二姨娘已經瘋了,你這可信了?”
段常在黑著臉看向胡言亂語的女子,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將人給我關起來,別出來丟人現眼!”
“我丟人我丟人?”二姨娘突然湊了到段常在眼前,髮絲已經被她掙得凌亂,嫣紅的指甲掐上段常在的脖頸:“你不是說過我最美的麼?你為什麼要娶宋婉君,你為什麼要娶秦貞?你個負心漢,你也給我去死去死!”
段常在的脖頸被指甲深深刺進瞧見了血色,臉色正一點一點的發青。地上跪著的姨娘一見二姨娘瘋狂的模樣,悄悄的躲到一邊,居然沒一個人上前解救。
段常在震怒了,狠狠地想掰開那人的手,沒想到這個瘋婆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求生的**刺激著他,段常在抬腳往她小腹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