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
退朝之後,康熙來到慈寧宮給皇太后請安,這還沒進門呢就聽到佟貴妃在那裡擠兌天瑞,他本來就有一股子邪火,這下子,火氣更大,挑簾子就問:“否則如何?”
天瑞偷眼看康熙進來,忍住笑意站起來行禮,一屋子的人除了太后也全都站了起來給康熙行禮。
康熙大手一擺,過來給皇太后請了安,就直視佟貴妃:“佟氏,你身為貴妃,不思侍侯太后管理宮廷,安分守已過日子,卻總搬弄是非,今兒要不是朕親耳聽到,朕還不敢相信你竟是這麼一個長舌婦呢,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撥朕的父女之情,你可知罪。”
若是在平時,康熙若是發落佟貴妃,太后是絕對會替佟貴妃求情的,可今日,太后也在暗暗生她的氣,便也眼睜睜看著康熙訓斥佟貴妃則不發一言。
佟貴妃偷眼打量一下太后,見她佛爺似的坐著,不動不言,心裡暗暗叫苦,趕緊跪在地上求情:“皇上,臣妾是關心公主才失言的,皇上,臣妾知罪……”
關心天瑞?康熙都想踢佟貴妃了,說鬼話呢吧,傻子都能聽出她那話裡的明顯的擠兌的意思,竟然還好意思說關心,關心個屁啊。
天瑞看佟貴妃求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不表示些什麼,便趕緊過去,對康熙笑笑:“皇阿瑪,貴妃娘娘確實是很關心丫頭的,皇阿瑪也別生氣了,這俗話還說呢,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這貓有時候還能汪汪叫上兩聲,貴妃娘娘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值當的什麼。”
軟刀子啊軟刀子,天瑞這話弄的佟貴妃不上不下,捱了罵還得感謝天瑞,直氣的差點沒背過氣來。
康熙瞧著天瑞那俏皮樣子,忍不住也有點想樂,咳嗽了兩聲忍住了,才又看佟貴妃一眼,大聲道:“還不起來,自己去長春宮思過去……”
佟貴妃給嚇壞了,趕緊站了起來,小心的告退出去,出來之後,還握緊拳頭心裡暗罵天瑞和她過不去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和誰過不去呢。
康熙看那些妃子氣不過,一個個全都打發了出來,陪著太后和天瑞說了一些話,又問了一番小四的功課,逗小十三玩了一會兒這才告辭出去。
康熙一走,天瑞也趕緊出來,一出慈寧宮的門,招手叫過冬末來,小聲吩咐道:“你去問問,今兒早朝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為什麼忠靖侯會請旨出使?”
“是”冬末自下去打聽,天瑞回了景仁宮這心裡還是很不踏實,這可不是現代呢,坐船遠航風險可是很大的,那遠洋的大船中有許多就是出了什麼禍事,永埋水底不能得見天日啊。
天瑞害怕陳倫炯這一行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她可怎麼是好?
她這裡思量著,冬末匆匆趕了回來,進了內屋掩好門之後這才湊到天瑞跟前,小聲道:“公主,奴婢那會兒碰到了忠靖侯,他讓奴婢給公主捎個信,讓公主放心,他會平安歸來的。”
天瑞默默坐著,心道,只一句話,她怎麼放心得下?
冬末又四處看看,確定沒人偷聽,才又小心回道:“忠靖侯說,公主是不是能夠請旨出來一趟,他有些話要親自和公主講。”
說完這話,冬末很是小心的觀察著天瑞,發現天瑞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忠靖侯這可是在和公主私相授受啊,她這個傳話的人若是一個不好,或者,公主對忠靖侯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她可就真的倒了血黴了啊。
如此瞧來,公主對忠靖侯還是很看好的啊,冬末心裡下了肯定語。
天瑞這邊想了一會兒,對冬末一擺手道:“你且下去吧,我好好思量一番。”
冬末答應了一聲,退出內室,天瑞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衣服也沒換,直接站起來整了整頭髮,帶了春雨去求告康熙。
天瑞並沒有拐彎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