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家是吃黃油和牛奶長大的,可是韓國男人,那是吃泡菜和醬湯長大的男人,每家買牛肉都是論著兩買的,油星少的很,哪像中國男人論斤買,這話扯遠了。
吃飯的時候女老總明確提出對我近期的工作狀態很不滿意,我訕訕的聽著,我也知道自己的工作狀態不好,也沒法好。女老總看我不說話,緩和了一下口氣:十八,說實話,我的本意是不想再找人頂替你,什麼工作都是做生不如做熟,你已經跟了我很長時間,我覺得你的工作一直也不錯,你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過是在所難免,可是生活最不相信的就是憐憫和眼淚,雖然這玩意兒最能體現人權,但是人權能當飯吃嗎?不能,你十八人品再好,如果不能給我做事兒,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我要的東西是你能按照我需要的想法做事,不高興可以走人,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以這樣跟比人說。
女老總這話沒有說錯,這是最基本的生存原則,我還是要活著,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我沒的選擇,能選擇的是老天,要是那天老天看我不順眼,都不用和我商量,直接咔嚓一下,我也就那麼著了,我連抗議的權利的都沒有。
晚上去小米公寓,阿瑟有點兒寥落的坐在沙發,看見我來了,向我招手:十八,你過來,還有小麥和小米,你們也過來。
大家都圍在吧檯邊上坐下,阿瑟摸出一支菸,燃上,看著我們:今天,反正今天不說,這幾天總歸是要說的。
阿瑟頓了一下,吐了一口煙,小米眼巴巴的看著阿瑟的表情,阿瑟接著說:我想了一下,我和小麥的簽證大概是八月末下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七月二十幾號了,最到我們就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留在國內,所以我想和小麥從這兒搬走,搬回家,和家裡人好好聚聚,陪陪父母長輩。
小麥也是點著頭,但是沒有說話,小米急的有點兒磕巴:可是,阿阿瑟,我一個人,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怎麼辦啊?
阿瑟嘆了一口氣,看著我:小米,之前我也有想過,如果小淫沒有出事兒,八月份來北京,小淫和十八還能陪著你待上小一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個事情沒有了,咳。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聽起來多麼的可笑和諷刺。
我也能理解小米的難處,一個兩百多平米的公寓,自己一個人住,真是空曠和寂寞,之前小米沒有畢業還可以住學校,可是現在?畢業了,只能在家。
阿瑟掐了煙,想了一下:小米,要不?你搬到你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哪兒住吧,要不就是在他們兩家之間論著住,這樣還安全,也能好好陪陪老人,也順便照顧照顧他們,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你爹的媽咪不在國內,你也儘儘孝。
小米嘟著嘴:只能這樣了,不然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晚上害怕,就是十八過來陪我,我們都是女生,也夠害怕的。
我抬頭看著公寓的天花板,真是恍如隔世,曾經這個房間充滿多少樂趣啊,阿瑟小麥小米易名師姐,我還有小淫,可是現在變得空空蕩蕩,像是一個很華麗很華麗的空屋子,到處都散發著寥落和淡漠,我實在無法想象時間像是刀子一樣,從眼前的空氣中滑過。
阿瑟咳嗽了一下:那個,小米小麥,你們去準備晚餐,我和十八說點兒事兒。
小麥和小米哦了一聲,慢慢騰騰的去廚房了,阿瑟看了我一眼,笑:十八,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特事兒媽似的。
我也笑,阿瑟轉著打火機:十八,你要是個男人,我就不會一遍一遍的跟你說這些事兒,男人嗎?不管怎麼樣子,窮也好富也好,反正一輩子總歸要活出一個男人的性別來,但是十八你畢竟是個女人,我知道你在大學時候就活得很勇敢,不管多麼艱難的時候你還是不肯跟我借錢,我並不是說你跟我借錢就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