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恕對視,“我記得我當初還說過,你見我一次,就要被我上一次。”
“上你個頭!我沒答應!”秦恕決定不理這個死人,“現在我要走了,你要敢跟著來或者拉住我不讓走,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你不覺得像個娘們?”
“那也比被你欺負強!”憤憤地再瞪司徒傲一眼,秦恕確定他不會再阻攔,轉身拔腿就跑,身後傳來司徒傲爽朗的大笑。
他說,“三日後子時,東面谷坡,我等你。”
跑到自己的房間後,他關上門貼著門框喘氣。這是怎麼搞的,怎麼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居然到處逃跑躲人?
身子慢慢下滑,直至坐在冰涼的地面,他雙手抱著膝蓋,頭抵在上面,就是想不通,事情為什麼變在敢這個樣子。
他是採花賊不是麼?為什麼現在不是他採別人,是被別人追著採?他到底哪裡好招來這麼幾個人?他就是個無情無義整天糟蹋別人的爛人不是麼?他不是最下流最應該糟人唾罵的嗎?為什麼一個個的都不願意放過他……
還有那個哥哥……自他十歲開始就不肯再叫的哥哥……他不是很討厭他麼?討厭任何親密的接觸,可是今天,卻親了他……真的是……習慣了嗎?
當時他就不能留,現在,已經是汲情先生的他,又怎麼能回得去!
委屈,不甘,不敢,很多情緒,一下子上來,為什麼他要承受這些?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
其實他們最終也都是會消失吧……他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房間裡漸漸暗了起來,有月光從窗欞流入,秦恕的身子蜷成一團,小小的身影在暗夜裡如此的微不足道。
良久,他伸出手來看了一下,那裡自從中了毒開始,就有一條細細的紅線,似是血絲一樣的線條,從手心伸出,向腕間蔓延。
再怎麼遲鈍,他也知道這個,或許就是他生命長短的預兆。
這條線到哪裡,他的生命就會消失呢?到心口?到肘間?還是……到腕間?
自嘲地笑了一下,人生苦短,既然知道時日無多,還去計較那些做什麼,何不及時行樂?他們愛鬧就鬧去罷,他又能看得了幾天呢?當個笑話豈不好玩?沒準出不了這個谷,他一條命就交待了也說不定,何不開開心心的過?
想到這裡,他起身站起,“啊……”蹲得久了,腿有些麻的站不住,頭也有些暈……
“秦公子在房間裡嗎?”外面傳來侍婢的聲音,想來是看到房間裡暗著,那人邊敲門邊柔聲問,“秦公子你在嗎?”
秦恕扶著牆站了一下,那陣眩暈才過去,跺了兩下腳去去麻意,這才開啟了門,笑意吟吟的問,“姐姐可是有事?不如進來坐坐?”
那侍婢面覆輕紗,眉眼間說不出的秀麗,只見她嬌嬌一笑,“公子抬愛了,婢子有事在身,哪能得暇有幸到公子房中一坐?婢子是來傳話的,姑姑說請公子過去花廳,飯食已經準備好了。”
“有吃的啊——”秦恕一聽這話眼睛都綠了,要知道他這天跟著那個十八劍十三刀的中午根本就沒怎麼吃東西,到了姑姑那兒話還說上兩句一個梨子都沒吃上又遇到了那幾個鳥人,午後的茶點他是一點也沒心思,這下有飯吃了,他當然高興!
“謝謝姐姐傳話,我回頭換個衣服這就去。”秦恕看著小婢衝他笑了笑離開,房門一關去換衣服,哼,這下他絕對不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只管自己吃自己高光便是。
他們愛吵吵愛打打,只要不招到他就成,反正在蝴蝶谷姑姑的地盤,他還能被欺負了去!真是個腦子笨的,才想到這一層……
姑姑這次請的人不多,來的卻不少,秦恕去的時候,好傢伙,整個花廳擠了二十來號人,再加上谷中的侍婢,五六十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