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得毫無徵兆,所以這些王庭騎兵再次被打得措手不及。
三四百人很快就在大齊邊軍的衝殺之中死傷殆盡。
這裡的青壯更多,在見到大齊的騎兵突然出現在這裡,對他們舉起刀槍,原本也想要奮起反抗。
然而,跟隨蕭應離到來的那幾個青壯卻用不同的語言大聲呼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大齊邊軍並不是來殺他們的。
相反,這位殿下的到來是救了他們,讓他們可以不再受王庭的奴役,可以再次聚集起來,重新建立自己的家園。
在廝殺之中,蕭應離聽見晉的那個弟子聲音最是洪亮。
年輕人的手中還舉著從他的師父那裡帶來的一根屬於大巫的手杖。
他大巫弟子的身份,還有他會說的語言,讓他的話比所有人的分量都更重。
很快,他掌控了局面,將那些拿起武器想要奮起反抗的牧民重新安撫下來。
傍晚的霞光中,瀰漫著血腥氣的部落逐漸恢復平靜。
蕭應離騎在馬上,他的親衛停在他的身旁,聽自己的殿下在面甲後開口道:
“你看,草原王庭想讓他們的部族全民皆兵,完全不是一句空話。
“如果他們好好執行了他們大單于的命令,同化這些被收服的部族,而不是奴役壓迫他們,那今日我就算帶十倍的人進來也沒有用。”
親衛橫刀在身前,護衛著身旁的人。
看到這些被安撫下來的青壯身上還未消退的兇悍,他心下一凜,不由得握緊了刀。
“所以,絕對不能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機會。”
蕭應離說著,策馬向前走去,親衛連忙跟上。
他們在這裡徵集到了數百名的戰力,讓他們穿上了王庭騎兵的盔甲,拿上了王庭騎兵的武器。
而離去的馬群沒有跑遠,就聚集在遠處的河邊,吃草、喝水。
厲王來到了獨自一匹馬在河邊飲水,沒有任何馬敢靠近的黑色駿馬身邊。
這匹神俊的黑馬很通人性,早在荒漠中被他馴服以後,就已經真正的認他為主。
此刻感到熟悉的氣息帶著鐵與血靠近,它抬起了頭,任由那還在甲冑中的手掌落在自己的額前,輕輕地撫摸。
它的主人輕聲誇讚道:“好馬。”
如果不是它通人性,蕭應離也不可能讓馬群這樣精準地朝著部落衝去。
旁人打仗行軍,都是用人來作為先鋒,可是在他的手上,這樣有靈性的駿馬也能作為先鋒,為他探路。
雖然它神駿,但卻不是完全沒有受傷。
在它的背上,蕭應離就摸到了一道傷口,是在衝進營地的時候被刀割傷的。
他撕下了自己的袍子一角,沾溼了水,給它擦拭傷口,然後在上面敷上了藥粉。
高大的黑馬沒有閃躲,安靜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為自己治傷。
上好藥之後,它的主人再一次清潔了雙手,然後才從腰間取下了一個布包,從裡面倒出兩粒松子糖餵給了它。
高大的黑馬低頭,在他手掌中舔食起來。
摘下了頭盔的俊美青年站在河面折射出的光芒中,眉目中帶著一絲柔和,不像白日那樣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