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閃現,顧含章就很快將其壓了下去,心想自己怎麼神神叨叨的,他素來不信鬼神之說,不免覺得好笑。
翌日一大早,顧含章剛剛起床離開,朝離也起身了,她今天得回朝府一趟,顧含章昨日上了早朝,朝律應該是會著急的。
正好,回府有事要做,也去看看方慧敏最近如何。
朝珍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已經不到一個月,這會兒朝珍在府中不知如何,得回去看看。
收拾妥當後,朝離帶著青衣和裴魚前往朝府,至於裴潛,則是暗中在朝府等候。
青衣在馬車內伺候著,朝離揉了揉眉心,昨夜沒有睡好,迷迷糊糊總是做夢,卻又記不起夢到了什麼,有些頭疼。
“小姐不若休息片刻?”青衣有些心疼。
朝離搖了搖頭,“不了,無妨的,也睡不了多久。”
青衣無奈,只得給朝離倒了一杯熱茶。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這一次並不是被撞得停下,應當是裴魚自己停下。
“裴魚,怎麼了?”青衣撩起車簾詢問。
裴魚的聲音傳來,“小姐,對面有一輛馬車橫著停在了路上,還不肯讓道。看馬車並非普通人,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我們若是趕時間可以折回。”
朝離撩起後面的車簾,抬眼看去。
呵,原來還是熟人。
對面的馬車的確是橫著,周圍還有不少下人保護馬車,對方的確是有身份的,排場大也很正常。
朝離之所以能夠認出這輛馬車,那是因為前世差點就被這輛馬車撞了,不過那會兒在馬車上的人並不是馬車的主人,而是對方的一位好友。
“裴魚,待在原地別動。”朝離輕聲道。
聽到朝離的話,裴魚立刻明白,她不打算折回,而是要與對方僵持了。
也是啊,本就不趕時間,沒必要謙讓,鎮北侯府又不是得罪不起人。
“是,小姐。”裴魚回答。
朝離放下車簾,反正不著急回朝府。
對方的馬車見到朝離的馬車沒有折回,一個丫鬟探出頭來,似是在辨認對方的身份,隨即返回,應當是在說什麼。
不多時,馬車的車簾掀起,丫鬟出來後,攙扶著一個女子走出來。
“原來是鎮北侯府的馬車,不知馬車上是世子還是……”
女子話音未落,朝離便探出頭,微微一笑。
“我正還疑惑誰家的人如此蠻橫無理,天子腳下馬車竟敢如此擺放馬車擋路,誰知道會是瑞敏郡主。哎呀,不過我相信郡主之所以這麼做,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王靜雅雙眼微眯,目光略過朝離,往馬車的另一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