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場的時候她就瞧見了顧玖對朝離不懷好意的模樣,因此青衣也非常厭惡顧玖,更別說之前碰到的時候,顧玖也是色眯眯地盯著朝離。
如今他至少要臥床三個月,這段時間他不會再來添麻煩了。
朝離顯然也是想到這點,因此笑了笑,算是贊同青衣說的話,這的確是個好訊息。
“別表現得太明顯,注意些。”朝離提醒道。
青衣點點頭,“小姐放心,我定會注意,就是覺得顧二少爺有些倒黴。那馬本來只是驚了,頂多摔下去疼一下,受傷也不會太嚴重才是。誰知道,瘋馬突然就左蹄跪地,又恰好摔在了馬樁子上,嘖嘖嘖,果然是惡人自有天收。”
聞言,朝離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如果顧含章做到這一步她都還不知道,那就是愚蠢了。
但這些話沒有必要告訴青衣,不然她心裡又會覺得顧含章很好,希望她能夠和顧含章好好在一起。
“行了,瞧你這笑得如此明顯,真是不給人家面子。我這裡沒什麼事,你且下去準備晚膳,不管世子是否用膳,總歸是得準備上。”朝離道。
青衣應下,“是,小姐。”
其實這幾日顧含章回到了臥房與朝離歇息在一起,晚膳幾乎都是在這裡用,看得出來顧含章是在努力與朝離拉進關係。
只可惜,朝離卻沒有改變初衷。
那些痛苦的絕望歷歷在目,她做不到與顧含章和解,至少帶著前世記憶的她,無法與今生的顧含章和解。
夜晚悄然來臨,在朝離準備用膳時,顧含章乘著夜色回到了聽雨閣。
“世子,可曾用膳?”朝離詢問。
不管怎麼說,場面話還是要有,不然就真的說不過去。
顧含章輕搖頭,“未曾。”
“那一道用膳吧,青衣本來也準備了世子的膳食。”朝離如是說道。
聞言,顧含章也沒有糾結,緩緩坐下,與朝離挨著一起用膳。
“舅舅無事,受了點傷,無性命之憂。”
“嗯。”
朝離微微有些不自在,但顧含章的教養極好,嚴格遵循食不言的理念,用膳時一句話都沒說。
如此一來,朝離也放鬆了許多。
待到用完膳,兩人各在在房中休息,雖說都沒開口,卻還是較為和諧。
良久,朝離嘆了口氣,目光看向正看書的顧含章。
“多謝世子今日為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