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落下,我有什麼資格落淚呢,我並不無辜,我罪有應得。
他放開了手,也許是剛才太過用力,他的指節泛出慘白的顏色。
而我的手臂,漸漸地恢復了知覺,只是痛。
“我要走了。”他說。
時光穿越過漫漫五年,停留在彼時的那一刻。
他帶著有些悽惶的微笑,也是這麼對我說,景澄,我要走了。
“去哪裡?”
輪迴,我們總是重複相似的情節,好像這中間的所有時光只是轉瞬即逝就消失在過往裡。
我又一次問他,要去哪裡。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時間變得漫長,好像過了很久,他才轉身,只是未曾回頭,決絕地上車,啟動,然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夏日傍晚的天空,兀地昏暗,太陽落下,只剩一絲血紅色的晚霞像一彎絕美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一)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胡亂褪去身上的衣服,關掉空調,縮在被子裡。
生病的前奏,我冷得要命。
我拼命闔上眼睛,想快點睡著,但是腦海中卻是今日一幕幕的回放。
有人開門,然後是衣服摩挲的聲音,之後就感受到何致遠的體溫,他把我箍進了懷裡。
我微微睜開眼睛,試圖看清什麼,但是眼睛很痛。
他沒有說話,漫長的安靜之後,他毫無波瀾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他說,你們又見面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沒有回答,因為害怕他周身彌散的寒意。
“最好是最後一次。”他強硬的口吻,然後用力把我扳向反面,我們四目相對,“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有躲開他的眼睛,可是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迷濛了雙眼,我感到恐懼,恐懼於他眼睛裡那寒冷得要把人凍傷的冰稜。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說。
我沒有後悔,沒有。
只是傷害了太多的人,虧欠了太多人,沒有誰可以救贖我,就像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黑洞。
我搖頭,淚水落在我們的身體上,潮溼冰涼,卻講不出話來。
對不起,我說。
何致遠的眼睛變得暗沉,怔怔地看著我,然後用力地吻住我的嘴唇,開始拼命撕咬。
很痛,可是,痛才是對的。
“不許說對不起,永遠不許說。”
(二)
那天之後,我一直悶在家裡寫論文。
資料找了很久,斷斷續續拼湊完整。接下來,要輸入軟體,寫命令,出結果。
當然,我並不精通,好在晚上可以磨著何致遠幫我完成。
可以說,幾萬字的畢設,精華部分全部都是他完成的。
一個月後,我收到來自小京的明信片,她去巴厘島蜜月旅行,明信片的背面畫滿了粉色的桃心。
最後的落款是七月二十九號。
“今天幾號?”游標落在畢設扉頁的日期那一行,一閃一閃的。
“八月十二號。”何致遠脫掉襯衫,坐在我身邊,還把被子搶過去一半,“不要坐在床上盯電腦太久,對身體不好。”
他把電腦搶走,順勢把我壓在身下。
我睜大了眼睛,腦海中全部都是,八月十二號。
最近太平靜,平靜到自己竟連那個也忘記,應該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任何訊息,不會是……
“怎麼不說話?”他帶著淺淡的微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