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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民幣:“就它了。”

次日上午我和安振,張寶強,冉航在遊戲廳聚在一起。冉航說他又買了一本碟子,這回是*的,並請我們下午一起去他家觀賞,這種事對於十四歲性取向正常的男孩來說是充滿了誘惑的。為此,我中午飯都吃得極為草率。

冉航家中。四個男孩眼睛死盯著電視機,冒出情慾熾烈的淫光,身體紋絲不動,不斷重複著吞口水的動作,無論嘴裡是否還有水分。冉航家泛著幽幽青光的飲水機終於有機會盡職。那臺飲水機上倒扣著的水桶半個月前是滿的,如今還剩下五分之三,在過一個星期就要過期了。

我對冉航說,多虧我們來了,要不這水是不是就浪費了,瞅瞅,這回也就剩下三分之一,以後有機會再多看幾次,準能喝沒它。

操場上,雙方球員踢得山呼海嘯欲罷不能。場邊的花池臺階上坐了一排女生在不留餘力地刺激著人們的鼓膜。

冉航說,假動作要的就是假。

烏煙瘴氣的操場上,一男孩帶球過人,不小心一腳踩在球上猛然一滑,摔個大馬趴。

我說,這下可真夠假的。

“嗯”冉航說:“我要是像少林足球裡的周星馳一樣有雙大力金剛腿,鐵定能帶國家隊衝出地球,拿著世界盃把其它國家全射成篩子。”

“可惜你不是,聽沒聽過球迷問上帝啥時候能拿世界冠軍的笑話?”

“沒聽過啊,講講。”

“就是說有三個人,中國人,韓國人,日本人,見了上帝然後問,就問上帝說,韓國人先問的,上帝啊我們國家啥前兒能拿到世界盃。上帝說五十年。韓國人哭了,說我看不到了。日本人又問了,我們國家啥前兒能得冠軍,上帝一算,說一百年,日本人哭了,說我看不到了。中國人問上帝,問了相同的問題,我們國家啥時候能得世界盃,上帝掐指一算,哭了,說我他媽也看不到了。”

“悲哀啊。”

“那我小學還是足球隊的我跟誰說了。”

十三

某男孩奮力踢飛足球,用韓老師的話說:只見中國隊員XX三十公里外一腳遠射。

足球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飛過了守門員的頭頂,飛過了球門,也飛過了學校的圍牆,最終落到牆外。一群人聚集到牆下。

學校的牆大概兩米半高,助跑一段距離蹬兩腳牆手扶牆頭一拄就能翻過去。縱然不具備古代大俠飛簷走壁的功夫,只要有一米七的身高,體型勻稱四肢健全又有那麼一丁點兒的體育精神的都過得去。對於牆的高度,某一任校長比我們要有更早更深刻的認識。不知何年何月牆上就有了一排半米高的鐵絲網,這讓我聯想到監獄。鏽跡斑斑的鐵絲上不知記錄了多少英雄的壯舉,如今一代新人換舊人了,換成我們向鐵絲網發起挑戰。

一男同學站在牆下喊:“有人沒啊,球踢過去了。”

“哎……有人嗎?”

同學們吼了幾嗓子之後確定牆外沒人,開始在牆下攀爬。

身為班裡海拔最高的雄性,我覺得有必要衝在最前沿,身先士卒義無反顧。我到牆下踅摸了較為理想的攀爬位置。牆頭是弧形的,我瞅準牆上一塊比較凸出的磚頭奮力一躍,手把住磚頭,腿在牆上猛蹬。兩個男孩過來一人抱住我一條腿做了支點,助我登高。我的大半身過了牆頭,雙手握住牆上的鐵欄杆,緩緩上升,收回腳踩在牆頭,身體輕低著鐵絲開始向牆外巴望。

“看見沒啊?”有人問了一句。

“看見了,在那兒呢。”我回答。

足球安靜地躺在離我十幾米外的磚道上,還好沒掉進衚衕裡緊密連線的居民的院子裡。

曾經有一位校友把足球射到人家院子裡,翻到牆外站在人家門口連喊帶敲,敲了一會兒院裡沒反應,他就迂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