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不懂,紀雲曉忽然飄出,“你繼續扮演姜尚也沒啥不好,反正有我在一旁看著,不會有事,倒是得小心軒轅墳三妖來襲。”
“她們還想打?”聞仲不信,紀雲曉苦笑,“不一定,為了紂王也為了多年來的交情,再為了封神上的名單,可能會稍稍肆虐一下。”
“我明白了。”聞仲轉身拉著黃飛虎走開,楊戩變回姜尚跟著紀雲曉回到原位等候,趙公明則回到軍中,尋找那群幸而未死又同在封神榜上的他們。
紂王兵敗負傷回到金殿坐下,飛廉、惡來二位佞臣向他走來,“陛下神勇無比,百萬軍中斬將數員,僅要鞭傷一好,再與他們對戰,必能勝過反叛。”
“忠良已盡,還有什麼臉面再爭?”紂王瞥去一眼,那二人臉色欠佳,總覺紂王此話意有所指,可他卸了盔甲,早自行退回內宮。
“陛下方才之話,好似諷刺我們?”惡來較為敏感,飛廉點頭,“說的對,可笑他大勢已去,還擺那副嘴臉,可惜你我這身榮華富貴不知如何才能保住?”
“周王仁德,凡投奔的一概收留,不如你我歸周?”惡來此話提醒了飛廉,“乾脆趁亂盜走傳國玉璽,待周王坐了天下,再獻此寶,可不又是富貴纏身?”
“沒錯,還是飛廉你行。”惡來大聲讚歎,二人更說好如何盜取,自以為得計,從今之後又能保有榮華富貴渡日。
殊不知二人將來的獻寶,僅是慢些將二人逼上死路,話說回紂王退回內宮,上了摘星樓會見三妖,心頭不禁一陣酸楚,深悔之前小瞧了姬發、姜尚,如今二人會合天下諸侯奪取天下,僅剩一座王宮,無法久守。
“看來已無面目見先帝於九泉。”紂王暗歎,妲己憋了很久,“你後不後悔認識了我,更將商朝基業斷送?其實若非你得罪女媧娘娘,又焉有今日。”
“女媧?”紂王想起來了,二十多年之前,自己拜祭女媧那日,是寫過一首不入流的詩,就為了那首詩,她便要亡商?
“僅是一人之錯,竟連累天下百姓至此?”紂王傻眼,喜媚不屑冷哼,“少在那以為天道不公,媚惑你行錯確是我們所為,可要不是你起了頭,哪到今日?再說沒經過打擊,你以為你當時真會重視天下與百姓?”
一時間紂王被她罵得無言,妲己瞪她一眼,“喜媚,求你少說二句。”
“知道了,姊姊。”喜媚回身避到玉石身後,妲己回到他面前,“今日算我們為你盡最後一份心,替你與諸侯們鬥上一場,不管成或不成,盼你自重。”
“……”紂王一嘆頷首,轉身倒了二杯酒,一杯往前遞向她,“算是最後。”
“今朝一別,相見無期。”妲己接過酒,待他舉杯一碰,二人喝完此杯就算陌路人,她旋身甩袖,酒杯回到桌上,“玉石、喜媚,我們走。”
聽她一喊,二人跟著起身,駕起妖雲衝往午門外與諸侯一戰,紂王放眼瞧那遠方午門一陣廝殺,天上妖雲沾血更顯殺氣。
一開始恍似一面倒的戰事,就在數道白光掠往天際時轉變,仔細一數敵方可是有十多名道士,紂王不意外的瞧見妖雲轉換方向離去。
當她們為自己盡上最後一份心,紂王取酒壺再飲三杯,昔日覺得甘美的瓊漿玉液此時喝來僅覺苦澀,不久他放下酒杯著上龍袍。
回身下了摘星樓,紂王喚來封宮官、朱升,“朕行到此再無所懼,僅怕若是自盡後,諸侯餘怒未消,會將朕碎屍萬段、剁為肉泥,因此當朕上了樓,卿便在樓下堆積柴草,放火燒樓,以護朕之遺體。”
“陛下,臣不敢啊!”朱升失聲痛哭,說什麼也不敢放火焚君,紂王見他忠誠,只得撂下狠話,“此是天要亡朕,非卿之罪,當年姬昌演算先天數,說朕有自焚之災,此是天數,不許逃脫,卿不從君命,難道不怕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