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若是真的對上要害人的歹徒,是有好處的,在亂叫亂喊沒有作用的情況下,假意乖順再伺機而動能夠少吃許多苦頭。
但這話聽在鳳如青的耳朵裡,卻是十分刺耳,刺得她久久不動的心都跟著縮縮,
這得是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鳳如青停下動作,這陣法她不會解,於是她抬起沉海,對著宿深說,「你靠後一些,我把這陣劈開,再救你娘親。
宿深和宿千柔都聽到了一個救字,幾乎是同時出聲,「你要救我們?」
鳳如青動作一頓,懊惱地想起自己光顧著搞籠子,忘了撤掉臉上遮面的鬼氣。
她立刻撤掉遮面鬼氣,又將斗篷從腦袋上摘下來,露出昳麗嬌艷的眉眼,「是我!宿深,你靠後些,我將這陣法劈開。」
宿深和宿千柔看清了鳳如青之後同時愣住了,前段時間宿深剛剛察覺到婚契失效了,妖族婚契非死不能解的,妖丹早就送回來了,宿深和宿千柔都毫不懷疑,那個曾經救他,和他定下婚契的邪祟已經死了。
如今鳳如青好生生地站在這裡,一身獨屬於強者令人無法逼視的煞氣,說要救他們?
「姐姐?!」宿深最先反應過來,瞪著鳳如青高高揚起即將落下的刀,喊道,「這陣法不能硬破,會反噬!」
鳳如青頓了頓,看他一眼繼續道,「你再往後,貼著後面的籠子。」
「聽話,」鳳如青說,「這點小玩意傷不到我。」
宿深眼神直勾勾的,一錯不錯地盯著鳳如青,他這些年被關在這裡,還以為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甚至前些時候婚契消失,他也無暇去感念,因為他如今自身難保。
可宿深見他娘妖力日益被消耗,連天塌地陷都祈求了,卻獨獨沒有祈求過鳳如青會來救他,這是妖族,宿文極如今是妖族唯一的王子,大權在握,而鳳如青只是個小邪祟。
宿深腦子正在急速轉動,震驚於鳳如青的出現之時,鳳如青已經毫不遲疑地揮下沉海,一刀劈在了囚著宿深的籠子之上。
沉海乃是弓尤龍骨所制,是這世間再堅硬不過的武器,況且裹挾著精純鬼氣,這一刀下去,莫說是這等小陣法,便是眾神合力封印的水天之境,照樣能夠豁開口子。
錚的一聲巨響,不僅陣法,連籠子都被鳳如青生生地削掉了一半。
反噬的陣法在半空匯整合攻擊的有形箭矢,洶湧地朝著鳳如青襲來,宿深又急道,「姐姐小心!」
鳳如青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朝著籠子旁邊走,那些箭矢在貼近她身體的前一刻,鳳如青黑袍之上,穆良親手繪製的護身陣法啟動,赤金的符文如有生命般地遊走在鳳如青的周身,將那接踵而至的箭矢寸寸攪碎在鳳如青周身。
金光炸裂,鳳如青周身的鬼氣化為大口,將這金光吞噬進一片漆黑。
母子兩個人全都看傻了,這絕非是當年那個小邪祟能夠達到的境界,狐女宿千柔還是有些見識的,她甚至隱隱能夠感覺到鳳如青身上不可靠近的神性。
她曾在幼年之時,有幸見到真神,當時的感覺便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俯首叩拜,與現在的感覺有些相像。
鳳如青卻已經闊步走到了宿深的籠子前面,伸手將他從籠子裡面抱出來了。
宿深還是那麼小小的一隻,髒兮兮的,身上味道十分不好,臉上都是乾涸的血,看著還不如路邊的小乞丐。
鳳如青將他託在自己的手臂上,宿深多年沒有同人接觸了,微微僵了下,但很快便環住了鳳如青的脖子,接著說道,「我們要快些了姐姐,宿文極要來了,這些陣法被破,他一定知道的。」
鳳如青「嗯」了一聲,單手抱孩子一樣的把宿深抱得十分緊實,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將宿深裹在她的袍子裡面,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