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日後還是換一種酒,這鹿血酒誰知有沒有什麼影響,」宿深說,「如此兇殘的本性,又怎會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就如此念念不忘,真的如同控制了那些魔修一般,控制了姐姐,可如何是好……」
鳳如青昨夜也察覺了些許不對,畢竟魔族看上去確實全如提線木偶。只不過鳳如青早知赤日鹿的本性,當初在救下凌吉之時,弓尤便已經同她說過了。
所以鳳如青聽了宿深的話之後,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她這些年一直不與魔族密切來往,便是心中記著弓尤當日說的,赤日鹿睚眥必報,並非看上去那般純良無辜,否則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便做了魔界尊者。
況且鳳如青從未想要挾恩圖報,當時不過是順手。
更何況這些年凌吉從未對她表露過過多的感激之情,即便幾次碰面,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情緒。反倒是鳳如青因為他當初的賜福,多年美夢不斷。
因此鳳如青只是拉著宿深的手,與他說,「如今天裂已然現世,這世界都不知會怎樣,你不必過多在意他。」
「可是姐姐我怕他……」宿深說到一半,鳳如青捏了捏他的手,「沒理由,他再是性情殘暴,將整個魔族都變為了傀儡,可我與他也並無過多交集,總不至於昔年的救命之恩,他要恩將仇報吧。」
「可他看姐姐的眼神不太對,」宿深也不想表現得過於拈酸吃醋,但他就是知道那種眼神,「姐姐你有沒有注意過,其實他每次看你,眼中的漩渦都恨不得將你吞沒一般。」
鳳如青知道宿深是個小醋罈子,因此頗為好笑地說,「你要我如何注意,我與他對視並無異樣,況且總共沒見過幾面,我都沒有看過他幾眼。」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戳了宿深的心窩,他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姐姐不曾注意過他嗎?」
「我為何要注意他?」鳳如青捏了一塊糕點,送到宿深的嘴邊,「我這雙眼睛近一年來,除了生死書之外,看的最多的就是你。」
宿深張嘴吃下糕點,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他伸手環住了鳳如青的脖子,在她的側頸好生的磨蹭了一會兒。
「姐姐,那你以後不要喝鹿血酒了好不好,我令人去人間蒐集了很多……」宿深說,「就為防萬一,離他遠一點。」
鳳如青頓了頓,摸了摸宿深的頭說道,「好,聽你的。」
這種小事,鳳如青樂於寵著宿深。兩個人在一塊大多的時間,宿深都非常的乖,宿深又比她小了那麼多,鳳如青基本上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任憑他做主的。
兩個人一直廝混到第二天,宿深下屬來了黃泉,妖族之中一些事情必須要他回去處置。
宿深走後,鳳如青還覺得頗為沒趣,不過很快荊豐便來了,他給了鳳如青一塊玉牌,對她說此次眾家仙門集會,宴請了她。
「宴請我?」鳳如青頗為稀奇地挑眉,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玉牌,「這是仙門集會的入門令?」
「是,」荊豐說,「這本應是由此次仙門集會的地點青沅門送來的,正巧我要過來,便順便帶過來了。」
鳳如青將玉牌扔在桌上,嗤笑了一聲,「自古正邪不兩立,請我做什麼。」
「他們自然要宴請小師姐,」荊豐說,「如今妖族與魔族的能力,他們都已經見過了,天裂現世也並非是一個修真界便能夠應對的。如今小師姐不但是黃泉鬼境的鬼王,就連妖族與魔族也都聽憑小師姐的調遣,此次仙門集會小師姐去了,必將被奉為上賓。」
「我還真懶得去,」鳳如青說,「去了又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天裂就擺在那裡,想要不讓熔岩瀰漫,就要不斷地對戰。」
「他們讓我去,無非就是想要像那天一樣,讓妖魔族攔在前面吧,」鳳如青露出不屑的表情,「妖魔族雖然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