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測這裡沒準還在唐飛焰的勢力範圍內,但天色漸黑,南翔又受了傷,一天沒喝水的幾個人,渴的嗓子也快冒煙了。真是走不下去了,不得不抱著僥倖心理,在此住下。
一般生意人將生意做大後都會涉獵很多,沒準客棧生意唐家也會做。貝雪心細,所以決定避開大客棧,找一些小客棧來住更加穩妥。於是他們在鎮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
鎮上的客棧不像榆樹村的茶攤經營不起茶水,不過一問價格也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買一茶壺水的價格能買二斤肉了。
不光水貴,因為做飯要用水,客棧裡的飯菜也比平時貴上好幾倍。
好在他們身上的銀兩絕對不缺,貝雪讓小二找來郎中,給南翔又重新包紮了傷口。
晚飯過後,萬忠和萬誠都回房休息去了。想起白天的事,貝雪對躺在床上的南翔道:“那個姓唐的還真是可惡。我猜各個村裡的井水不能喝,八成就是有人為了謀利,使的卑劣手段。若鎮上的水都是唐家所賣的話,那整個事情就有可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南翔贊同的點頭,“你分析的有道理。”
見他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滲出了血,貝雪心裡又是一陣難過,這一刀明明是應該砍在自己身上的,如今他替自己遭罪了。心疼的嗔怪道:“你怎麼那麼傻,誰要你為我擋刀的?你是皇上,若真為我有個什麼閃失,叫我如何面對你的臣民呢?”
“知道嗎?看到你為我難過我很開心。”南翔目光柔和,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傷害,為你擋刀我心甘情願。”
這麼煽情感人的話,哪個女人聽了會不心動呢?一股強大的暖流立時湧上貝雪心頭,人都是感情動物,日久難免生情。況且一直以來他對貝雪的深情,貝雪不是不感動的,只是心扉不知道為什麼,總不能完全的為他敞開。
貝雪不知該如何回應,抓住他的手迴避道:“胡說些什麼,受傷了還這麼貧!”
南翔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我知道你的內心並沒有完全接受我,不過我的這裡裝的可全是你。希望有一天,我也會住進你的心裡。”
貝雪侷促的慢慢將手抽回,“好了,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早點起來趕路。”
出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意外的發現小墨不見了,貝雪急忙出去尋找。
在樓上找了一圈也不見小墨蹤影,她這下有些急了,匆忙的跑到樓下,一路尋到客棧後院。
客棧的生意不是很好,樓上沒住滿,後院更是無人居住。院中滿是各種草木,淡淡的月光如水傾瀉,渲染出靜謐祥和的夜。
貝雪四處張望,忽聽草叢中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她丈著膽子躡手躡腳的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藉著月光上眼一瞧,她緊張的心立時放下了。只見小墨正撅著屁股,兩個前爪認真賣力的刨著什麼。
“小墨,你在幹什麼?”貝雪在後面忍不住道。
小墨回頭看了看貝雪,居然沒理她,然後又繼續不停的刨著。
貝雪這下奇怪了,刨什麼這麼起勁?走到近前強行把小墨抱起來,一看地上,已被小墨奮力摳開碗口那麼大的坑了,坑的最低端是一個小洞。
咦,這該不會是老鼠洞吧?它沒吃飽嗎?
是了,平時在宮裡吃的好,它嘴讒,最愛吃魚粉,但路上上哪給它弄魚粉去,所以最近它都不怎麼愛吃飯。
“你啊,如今也會自食其力了?”貝雪抓著它的小爪,相互拍拍抖掉上面的泥土。它卻掙扎著還想下去挖老鼠。貝雪用冷冷的目光瞪著它,它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抱著它貝雪準備回屋睡覺,卻看見院子中央有一口井。白天聽到茶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