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他卻對我們深深地感激著,他清醒了之後,就知道這一路生的一切。如果沒有我們這些,或許他早就死了。是我們沒有拋棄他,他從心裡深深地感謝我們。
“大京,這一次見虧了進寶這個土辦法,近百里的沙漠,可不是一天一夜能開出去的,”對於楊大京,李洪的神態反而冷淡而自然的多,彷彿不經意間就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錯覺。然而說到這個土辦法,卻是下意識的對楊大京瞟去一個猶豫而複雜的眼神道:“這種事,我當了十幾年兵,也未遇到過。雖然有過幾次食物中毒事件,一個電話,直升飛機就會過來把人送往大醫院。”
“不對訝,”這個楊大京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竟然能捕捉到楊大京的眼神。不由將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臉露迷惑不通道:“李哥,就算我中毒比你深,大不了就比你多難受一會。不至於用這辦法吧?在說你怎麼不用這辦法?”
“我比你輕多了。比你先醒,此你的精神好,”李洪輕輕皺了皺眉頭,嘴角掛上了一抹殘忍而嗜血的笑容道:“大京,別多想了,病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不行,***,”楊大京本來一直處於壓抑之中,被李洪這麼一提之後,心中是煩躁慌亂無比。一時衝動按耐不住地又對我大罵道:“過來小鄉巴佬,你***,這餿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楊大哥,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總不能看著你去死吧?”見得楊大京為此事大動甘火,我的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心虛爭辯道:“當時看你病的那樣,什麼辦法都想盡的我們,也只好用這辦法了。”
“狗屁,你還有沒辦法的時候?”楊大京被氣得一口氣差點噎住。瞪了我一眼:“讓老子喝尿,你還不肯認錯?你這是存心讓我難堪。”
楊大京醒來那一瞬間,我彷彿整顆心都安頓而穩健了起來,一天一夜多的時間裡,我從來沒有這一刻,讓自己的心如此的平靜。只要楊大京能活下來,一切的事情都已經無關緊要,罵上幾句也無所謂。罵了我,就等於一切問題都被解決掉了。見他說起來沒完沒了,歪著脖子的我不聽教化道:“楊大哥,這樣說,就不夠朋友了。這樣做,我是為了誰訝?”
“夠朋友?我倒拿你當朋友,你拿我當啥了,”楊大京氣得直想狠狠揍我一頓,指著我的手背上的青筋直爆而起,怒喝道:“滾,你給我滾。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別讓老子在看到你。”
“大京,你這是幹什麼?”李洪一把拉住想要起來打我的楊大京,似乎也有些氣憤。數年養尊處優的優越享受生活,將他當年落魄之時的滄桑和暮色己經完全抹去。甚至,比當年看起來還要白嫩年輕了許多。
“李哥,讓他滾,”這句話聽得楊大京是心中一陣不平衡抑鬱,自己是強忍著種種難受的感覺才說出了那種冷冰冰地話。然而內心深處。仍舊在苦苦掙扎著,目光冷冽地望向我道:“少了這小鄉巴佬,我可信就斷了我們的財路,***。”
“不用我了?”神色複雜的我,吃驚的看著楊大京。什麼叫過河拆橋,這就叫過河拆橋訝。現在知道了大漠中即便不是刻意盜墓,只要肯豁出去探險,也會有一定的收穫。看樣子這時間久了,終究會沖淡一切。這種人,終究會在親朋好友心中逐漸消失。
雖然在我眼睛中表現出了詫異的神色,卻很少有人知道,有些演戲高手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眼神表達的內容。
“大京,你腦子被驢踢了是怎麼的?要不是進寶想出這主意,你早死了,”兩女聽得楊大京如此謾罵之聲,兩張靚麗的俏臉頓時齊齊陰沉了起來。夢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令她心寒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不就得了一點破古董嗎?至於變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