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德里笑的歇斯底里時,耳邊傳來一陣低沉魅惑的低語,微微上揚拖長的語調彷彿能溶化在夜色裡。
“誰,誰在那?”安德里連忙轉身大聲的喝問,魔杖也飛快的掏出來擺出戒備的姿勢。可是背後哪有什麼人。風吹來,木板車上掛的風燈一陣搖曳,燭火忽明忽暗,使得氣氛愈加的詭異。
“呵呵,你在看哪呢,我不是在這裡嗎”?聲音又從背後傳來,這次安德里再回頭就看見放著小馬爾福的木板車上站了一個人,蒼白的肌膚在月色下泛著陰森的青色,長相非常英俊,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飛舞,血紅色的眼珠卻冰冷至極,一看見那雙眼睛,似乎就讓人心裡一股寒氣直往上冒,碩長身軀,一身黑衣,裹著一件寬大的黑色的斗篷。
“昏昏倒地”眼前的男子使安德里感到極度的危險,下意識就發出了最擅長最常用的魔咒。可是,那人飛快的躲過了魔咒,在安德里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躍到了他的身邊,一手捏住了他拿魔杖的手,用力一扭,安德里手裡的魔杖馬上脫落,另一隻手則扣住了安德里的咽喉。
“你…倒低是…誰?”被扣住咽喉的安德里困難的發聲,聲音斷續而低啞。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 ) 盧修斯其實在安德里停下呼喊時就偷偷把麻袋扒開了了口子在偷看。 。在看到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一下子就把安德里制住了,盧修斯還在猜這個人是不是爸爸僱來救自己的。可是他下一秒看到的場景使得他忽然瞳孔放大,心跳幾乎停止。
只見那個黑髮男子扣住安德里的手慢慢的轉過了他的頭,露初他頸部的大動脈“我是誰啊?當然是——半夜起來吃宵夜的人唄!”那人擋住了安德里揮拳向他攻擊的另一隻手,飛快的轉換了一個姿勢,變成了站在安德里的背後,左手把安德里的兩隻手都扣在背後,右手扣著安德里的脖子。
這時候,安德里看不見他自己的背後,還在不斷的掙扎著,但是盧修斯卻能看到那人的犬牙不斷的長長,直到長到像野獸的獠牙那樣,他舔了舔有些蒼白的唇,低下頭,長長地獠牙就刺入了安德里的頸動脈。不像野獸粗暴的進食,他慢慢的輕輕的吸吮,安德里原本的奮力掙扎竟然平靜了下來,臉上那分明是迷醉享受的神情。
這使盧修斯感到了更巨大的恐懼,他怕的完全無法動彈,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綁架他的巫師先是大出血的漸漸蒼白,慘白然後就像植物缺水一樣慢慢的乾涸。那人似乎是終於吃飽了,他慢慢的抬起頭,嘴唇變得非常的豔麗殷紅,嘴角還帶著一絲沒來及抹去的血跡。
他的眼睛直直往盧修斯在的方向望來,灰藍的眼對上血紅的眼,盧修斯甚至能看那眼裡的血紅色慢慢的退去,變成了藍色,不同於馬爾福家的灰藍,而是一種像明淨如天空般的藍色。很奇怪的,恐懼害怕好像都離盧修斯遠去,眼裡只有那藍色,那麼漂亮,漂亮的他腦袋也完全無法思考了。
“吃的真飽”拿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嘴角,就像他剛剛享受的不是一場血之盛宴而是牛扒大餐,用完的手帕飄落在安德里屍體上,白色被血色映的越發刺目。 。
“好了,還有一個小巫師”輕輕的嗅了嗅“還是個純血的的小巫師”黑髮男子把盧修斯從麻袋中挖出來,“或許我可以把你養兩年,到你成年後就轉化成血奴,這樣就能一直喝到純血巫師的血了”男子的眼睛眯起,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常滿意“你說好不好呢?”假惺惺的詢問,當然中了他的魅惑術的盧修斯是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的。“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哦!”愈發愉悅的語調。
“咦?這是?”黑髮男子打量著盧修斯手腕上一個十字形的傷口,仔細找了找,果然在麻袋上發現了一個鑲嵌著藍寶石的十字徽章,徽章的反面有一排排成十字的短小尖刺,正是些造成了盧修斯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