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強一時勇,當飛機真的越飛越高時,丁凡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怎麼還還還還在上升!
每次經過氣流飛機上下一抖時都跟坐過山車一樣,顛得他心裡沒底。
丁凡外表紳士得體,內心慌得不行,邵知寒一眼就看出來,好心建議:「丁大編導,害怕的話千萬別勉強。」
丁凡嘴硬不怕,又扭頭對齊晚說:「小晚,你現在比我厲害,我都沒有辦法保護你了。」
齊晚:「那多好啊,終於可以換我保護你啦。」
丁凡神色有點難過:「一開始我被接過來就是為了在學校照顧你,現在小晚長大,以後都不用我在你身邊了。」
這話聽著跟剛見面就要分離一樣,齊晚鼻子一酸開始訴衷情:「小凡哥,前十八年我們都一直在一起,以後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我都想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丁凡繼續問:「小晚以後要是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會需要我嗎?」
齊晚心裡有點恍惚,幾年不見,丁凡忘了他不結婚這件事了嗎?
「就算我真有了自己的家,你和媽媽也是我最親的人。」齊晚很認真地說。
丁凡達到目的,淡淡笑著說:「感覺周圍氣壓有點低。」
齊晚點點頭,完全沒覺出不對來,還跟腔:「高空氣壓是會低,你有不舒服嗎?」
旁邊真正不舒服的人站起來,臉黑的要命:「有閒聊的工夫,不如想想安全帶怎麼系靠譜。」
齊晚自覺地幫兩人系連線帶,丁凡在前,邵知寒在後,本該前胸貼後背的姿勢,兩人站的不情不願。
邵知寒向左偏頭,丁凡像右偏頭,活像兩塊異性磁鐵硬被綁在了一塊。
飛機懸停在四千米高空,齊晚不停地重複注意事項,越說丁凡越覺得這運動危險。
艙門開啟,螺旋槳的聲音清晰地讓人害怕,時刻提醒著這是現代機械才能到達的高度。
丁凡被邵知寒推到艙門邊,往下一看,腿立刻軟了,這是人能站的地方?
偏在這個時候邵知寒說:「丁大編導準備好了,那我倒數三個數就開始。」
「啊!」
艙門只留下丁凡一聲慘叫,你他媽倒是數啊!
一般剛出艙身形都會不穩,教練要立刻提醒並幫助學員以伸展姿態穩住,但許是今天氣壓過於低,氣流也過於兇殘,兩個人竟然翻轉的完全停不下來,像龍捲風裡面的一片小樹葉。
什麼刻在骨子裡的紳士在崩潰邊緣也沒用,丁凡慘叫不斷,可一叫風就呼呼往嘴裡鑽,感覺自己更離原地昇天不遠。
雙人跳傘的開傘時間一般比單人跳傘要早,主要是為了延長跳傘時間方便攝影師拍攝。
但邵知寒沒有這個考慮,活牲口一樣一直往下墜,翻著滾橫衝直撞,怎麼驚險怎麼來,最後快到臨界高度時,終於在丁凡的胡言亂語中開啟了主傘。
瞬間被拉住的支撐感讓丁凡身體一哆嗦,太他媽有安全感了。
很多跳傘的人說傘包開啟的一刻心情最是寧靜,那種激烈緊張後的安適彷彿到了天堂。
可惜丁凡沒這個福氣,他剛安全兩秒,就聽邵知寒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傳來:「丁大編導,你肩帶鬆了。」
丁凡:!!!
這麼又驚又嚇又灌冷風的煎熬一路,幾分鐘的降落時間讓丁凡這輩子都不想靠近極限運動一步。
剛一落地,丁凡就吐了個天昏地暗,接著是臥床發燒。
農家院子房間夠大,屋子也夠多,工作人員和嘉賓住在一起,丁凡堅決不去醫院,輕傷不下火線地苟在小屋裡。
齊晚把顆粒沖劑調好遞給丁凡,丁凡喝了一口問:「甜的?」
齊晚笑著說:「嗯,放了蜂蜜,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