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心道:“長公主回來了!”而熊淵卻覺得這聲音似乎異常熟悉。
“籲——!”又是一聲嬌喝,熊淵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因為這聲音的主人已經站在那裡了。
只見一個鵝黃色的身影坐在高大的馬背上,看到自己的父親,立刻翻身下馬,走到皇上面前下跪道:“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兒臣來遲,還請父皇責罰。”
熊淵看著英姿颯爽的夏芸,心中百味雜陳,那皇上卻說道:“既然你要懲罰,那朕就罰你……罰你要好好待在朕身邊陪朕幾天。”
“是!”夏芸臉上的笑容閃現,讓許多人都為之傾倒。
這個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立馬下跪道:“臣參見亭芸公主!”
原來這夏芸竟然是當朝長公主,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惹上她了,那便是惹上了皇帝啊!
熊淵著想著要怎麼開脫,卻見到夏芸往自己這裡看了看,笑著眨了眨眼睛,熊淵全身泛起一身雞皮疙瘩。自己竟然被發現了,誰知道一會兒她要怎麼懲罰自己,搞不好自己這條小命也不保了。
“師傅,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熊淵跟唐鍥低聲說道。
“淵兒?你沒事吧?午飯不吃了嗎?”
“不跟大家一起吃了,一會兒好點我再去找吃的。”
“那我一會兒給你帶過去?”
“那也行。”熊淵也沒時間跟唐鍥說那麼多,說完便走了,疾步如飛回到了永寧宮。
熊淵不想想起夏芸,一想到她熊淵就全身哆嗦,在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嚇死不可。
熊淵躺在榻上,什麼都不想,蓋上大被就開始睡覺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熊淵迷迷糊糊地醒了,他自從入了唐門之後便很少睡覺,大多時候都是在修煉。本想著既然也不會疲倦,修煉自然是比睡覺強,可如今才知道,睡覺,竟然也是人世間的一大美事。
曾經為奴的時候,一夜夜都是在疼痛與噩夢之下度過,熊淵從未覺得睡覺是什麼好事,不過只是給人徒增痛苦罷了。隨逍遙子去了竹林後,難得睡幾次好覺,可是更多的時候還是走不出那為奴時的陰影,要不就是日日夜夜想著劍法,如今這一覺,睡得好生香甜。
熊淵輕輕地從榻上爬起,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是傍晚時分,那一碗粥放在桌上已然冰涼,熊淵卻覺得有些餓了,當下也不管這粥涼,端起便吃。曾經自己吃的東西比這還要差,對於熊淵來說,吃食的好壞無妨,只要能夠填飽肚子便可。
涼粥醒神,一碗下肚腦袋也清醒了許多,熊淵想著當下似乎也沒有多少人了,去院裡練了會兒破石掌,還有以拳化劍等拳法,正準備回到房間,卻打了個寒顫。
自從跟隨逍遙子之後,兩度春秋,從未覺得冷,可如今卻大了寒顫,當真是有點諷刺人的意味,但熊淵也懶得管這些,將袍服裹了裹,回屋中點了一盞油燈,坐在桌前靜靜地掏出自己的暗器書與機關書,靜靜研習著。研了些墨,狼毫毛筆輕沾,在書上圈圈畫畫。
忽而,熊淵站了起來,四下尋找了許久,卻搖了搖頭,自己怎能忘了帶些木頭來。無奈之下,只好將那旁邊的另一把椅子拆了。
熊淵從懷中掏出一把輕巧的匕首,將那椅子上的黑漆颳去,復又削下一塊木頭來,將裡面掏空了,再鑽上個孔。隨後又削了一些細薄木片,與一些鋼絲纏繞,最後將一把短小袖箭放了進去,如此,竟是又做成了一個機關型別的暗器。
熊淵對準那牆,輕敲木匣後面的一個木片,箭立刻彈射出去,射在了對面的牆上。熊淵走過去,細細一看,那箭已經狠狠地紮在裡面,箭尾都快要沒進去了。
如此威力,就算是穿透兩個人,尚有餘力。
熊淵滿意地笑了笑,唐玄控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