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萬花谷!”
紅衣老人點頭,方等說什麼,一陣奇怪的鈴聲已傳來。白玉樓也聽到,脫口道:
“鈴聲?”紅衣老人道:“還有羽翼拍擊聲。”白玉樓目光陡亮,道:“莫非是飛鴿傳書?”
語聲未了,一隻白鴿已從天外飛下。那隻白鴿紅嘴雪胸,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神采飛揚。在它的右足之上繫著一個小小的金鈴,眾人聽到的鈴聲也就是從這個金鈴傳出來的。鈴聲清亮,猶如一首樂章,聽來卻不知怎的,總有詭異的意味。鈴聲落處,那個白鴿飛落在堂前石階之上。
白玉樓、紅衣老人不約而同,一齊舉步走出去。那隻白鴿盯著他們走過來,一絲驚色也沒有,一雙眼睛閃閃生光,充滿了蔑視,也充滿了邪惡。白玉樓、紅衣老人接觸到這隻白鴿的目光,不知何故竟然打了一個寒噤。
那隻白鴿旋即舉起左足。在它的左足之上,縛著一隻金屬小圓筒。白玉樓嘟喃道:
“好一個扁毛畜牲!”在那隻白鴿之前停下來,俯身將那隻白鴿抓起,紅衣老人連隨探手在那隻圓管的一端抽出了一個小紙卷,道:“果然是飛鴿傳書。”
“誰?”白玉樓問道:“是慕容孤芳?”紅衣老人一面將紙條攤開,一面道:“只怕就是了。”
淡青色的花箋,寫著秀麗的小字,是女孩子的字跡,沒有上款。
今日落時,古剎北山丘上,以無雙譜交換白冰。
慕容孤芳
第三十一回 風雨黃昏
堂前風急.那張信箋在風中“簌簌”地震動。
白玉樓目光仍留在信箋之上,身形一動也不動,但須發卻飛揚起來。風只怕還沒有那麼大勁,他怒容滿面,簡直就像怒獅一樣。紅衣老人卻沉默了下去。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是顯得那麼鎮定。白玉樓卻連聲音也變得很衝動,怒聲突然道:“果然是慕容孤芳那個丫頭。”
紅衣老人應聲一笑,道:“想不到我的推測一點也沒有錯。”
白玉樓看在限內,一怔道:“你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
紅衣老人道:“我實在不想笑的,只是這個時候我若是不使心情安靜下來.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
白玉樓又是一怔,道:“那麼你大笑好了。”
紅衣老人又笑,卻是苦笑。
白玉樓道:“兄弟你不必擔心,她要的既然只是無雙譜,給她算了。”
紅衣老人搖頭,道:“事情不會這樣簡單的,她與我們的勝負。也並非決定於無雙譜。”
白玉樓道:“那麼,以你看該怎樣?”紅衣老人道:“無雙譜不能夠交給她?”白玉樓道:“這個……”紅衣老人道:“反正無雙譜究竟是怎樣的東西,慕容孤芳她一點也不清楚。”白玉樓想一想,道:“這倒是。”
紅衣老人道:“那就簡單了,只要將那些東西,一塊也好,多少也好,放在一個錦盒之內,儘管拿去給慕容孤芳那確實是根據無雙譜弄出來的,嚴格說來,也可以算做是無雙譜。”白玉樓沉吟道:“不錯。”紅衣老人道:“慕容孤芳相信也看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免要再向我們請教那些東西的用途。”
白玉樓點頭道:“那她苦是食言,不免要乖乖的將人交出,即使沒有.我們亦可以藉此機會再與她一較高下。”紅衣老人嘆了一口氣,道:“對於這個女人,不知何故,我就是不大放心。”
白玉樓摸著鬍子,道:“我也是的。這個女人與一般的總覺得有些不同,我的意思是……”紅衣老人替他接下去:“是不是有些反常?”
白玉樓道:“可不是,我實在懷疑她的腦袋已出了什麼毛病。”紅衣老人一笑道:
“她的腦袋若不是有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