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覲很直接的問紅魔璽要人,紅魔璽答應了,答應得很利落。翌日。不僅竹厭畢節於清晨在顏覲屋外等候,而且紅魔璽還支使人把月水花鏡也送來了。
顏覲在花常在耳邊說了些話,然後就又開始了趕路。
雖然算不上窮奇者那種姣服綺麗,但一行人的錦衣華服也相當惹人眼球。他們都騎著漂亮的馬匹,這兩日落雨造成的泥濘被未沾身。尋常巷陌裡,百姓挑窗探望顏覲一眾人等的身影,投去一股豔羨的目光。而這時顏覲也回了一下頭,似乎也在望著什麼沒有跟上來的情愫。這段日子在品紅的經歷,可以說是驚心駭目,茹魂吞靈一般。而又情綿意牽,宛若懸絲診脈一樣。
每個人心中寄掛的人以及在意的事都不一樣。
“回味什麼呢?”烏重挑著那硬朗的眉毛問顏覲。
顏覲嗤鼻一笑,道:
“我看你才是,想什麼呢?”
“還確實在想一個名字,”顏覲樂了,但烏重接下來的話有點讓顏覲感到意外,“我在想,如果將來我也有顏靈,我應該給它取個什麼名字。”
“喔?”顏覲思維懸停半空。然後說: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不過這還真是個事……”有關顏靈的問題,顏覲思考得不算少,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過如此具體的問題,他說,“那麼你想到了已經?”
烏重說:
“嗯,已經想好了。”
“叫什麼?”
“素緇。”
顏覲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然後不得不由衷的讚賞道:
“真是個好名字,和你非常契合。你叫烏重,兩個字都可以代表顏色……素緇,也算是一個字表示程度,一個字表示顏色,而且很能詮釋你的名字……真好,不錯不錯。”
“不錯吧,哈哈哈。”烏重被顏覲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故意顯得驕傲的傻笑。
此時二人均未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這麼一段簡短的對話,卻給將來虹顏晶顏靈的命名方法奠定了一種正規化。
這時竹厭畢節上前來問道:
“主公,‘丹’‘炎’二惢一水相隔,我們先去哪一惢?”
“自然是先去丹惢,有了紅魔璽的幫助,去丹惢已無阻礙,既然如今道路通暢,對我們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會。而且,要是能有丹惢遊說,搞不好能獲得炎惢的助力也未可知。”
“那……王爺你可真是想多了,”桃印真夜忽然發話,他背靠著一個御馬的人抽著煙桿,模樣瀟灑怡然,一副理所當然抓緊機會蹭吃蹭喝的神態。他說,“炎惢雖然從建制上來說是一個‘惢’,但所佔的地域搞不好比墨灰眾比還大,而且炎惢的人……嘖嘖嘖,各個相貌猙獰、個性彪悍,家家習武、人人練拳。歷代皇帝都拿他們沒法子,他們不搗亂就謝天謝地了,還想拉攏他們?要不是丹惢和他們那盤根錯節的往來,怕是早就翻天嘍。”
“喔?那些歷史我知道,不過我還真沒見過炎惢的人長什麼樣,像‘女丑’那樣?”顏覲想起玄古時期《山海經》中記載“女丑”被烈日活活曬死的故事。
畢摩天通聞言道:
“啊……不,不是。”顏覲提到的女丑與畢摩天通他們有些淵源,他解釋到,“炎惢應該沒有神祭師,而且與絕大多數虹顏晶的虹賦武人不同的是他們的大多都是‘明王八怒’的原能,而不是人間九喜……”桃印真夜道:
“王爺你,你幾年都不進皇城一趟的,哪能看見。而且王爺就算天天跟皇城待著也未必能見到他們。”
顏覲倒是沒太在意桃印真夜的譏言,卻是因剛剛自己腦子裡勾勒出的女丑的美貌形象,驀地想到一個人,他問:
“之前不是有個霽氏血脈跟著閣下嗎?怎麼沒見著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