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伯淡淡道:“這不是你謀劃的麼?”
趙夫人一愣。
紫陽伯把齊雲英的信撿起來道:“給我準備衣裳,我要進宮。”
趙夫人察覺到紫陽伯的情緒不對,也沒有繼續挖苦,叫小丫頭給紫陽伯找出進宮的官服,給他換好,紫陽伯道:“晚上你們吃吧,不用等我了。”
趙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皺了皺眉。
武英殿。
“。。。。。。臣那次子,性子莽撞,臣才拘著他,要他讀聖賢書,磨磨性子,誰知這孽障偷了臣出城的音信就跑了,現在恐怕早就追長了淳王殿下了。。。。。。”紫陽伯跪在殿上,無奈道,“其一,臣這個兒子並不是能掛帥的料,其二,臣家世凋零,只望孩兒們守成,日後能開枝散葉。雲英太大膽了。”
皇上忍不住笑,叫內侍給紫陽伯搬凳子,道:“小孩子不懂事,咱們不也有這樣的時候麼?”
紫陽伯看著皇上並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謝恩之後坐下了。
皇上看著天色已經晚了,自然地叫人把晚膳端過來,要和紫陽伯一同用,紫陽伯也沒有太推辭,君臣二人倒了酒,皇上道:“少年人,哪個沒有建功立業的心?既是為國又是為自己,這樣朝廷才不會缺了人才。”
紫陽伯謙道:“自然有數之不盡的英才願為陛下效力,臣自己的兒子自己明白,這次不要拖了淳王殿下的後腿臣就滿足了。”
皇上笑著搖搖頭,忽然道:“朕記得你是有三個兒子?”
紫陽伯道:“小兒在淳王殿下身邊伺候。”
皇上“哦”了一聲,沒有追問。
用膳後紫陽伯告辭,皇上還對身邊內侍道:“夜裡風緊,找出朕前日穿過的猩猩氈斗篷出來,賜給紫陽伯。”
紫陽伯忙謝恩,接下斗篷退下了。
殿門閉上之後,君臣二人臉上的笑意都斂了下去。
紫陽伯家幼子。。。。。。該有十六了。。。。。。原來已經有十六年這麼長了,怪不得常常覺得,朕老了。
紫陽伯走在路上,想起的是他一眾先祖。齊家當初跟隨李家打入京城,可是分封功績的時候卻沒有撈到太多好處,公侯伯子男,齊家先祖只封了一個伯爵,被那些功勞低微卻封了公侯的小人恥笑。。。。。。四代紫陽伯浴血奮戰、血染疆場,才把紫陽伯府的名望拉到了至今的高度,可是隻要皇宮裡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一個簡單的想法,這些就都不復存在了。
晚上大軍紮營,李琛邀請齊雲英來自己帳篷中用飯,周家叔侄、李越和淳王府四個侍衛相陪。
喝的是烈酒,帳篷裡幾個世家公子都不是很適應,卻都被酒的辛辣激起了男兒血性,放下了架子,大口吃肉大聲交談,李琛在一旁坐著,不參與他們的談話,齊雲若在一旁默默地吃菜。
周順海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周令嚴則一直與李越他們說著話,周令嚴看著菜色,感慨道:“以後恐怕還是吃糠咽菜的多,像這樣有酒有肉的機會少有了。”
侍衛長瞿擎道:“就像王爺說的,咱們不是出來享福的。”
周令嚴看了看他,笑道:“我記得瞿大人本就是西北那邊的人。”
瞿擎笑笑,“在下是肅州人,父親在南邊,祖父仍在西北。”
“瞿家是西北的名門望族,想必對那邊的情勢瞭解得很透徹。”
周令嚴此話一出,幾人都安靜下來,瞿擎認真道:“不瞞諸位,瞿家本來有不少和關外人的生意,近些年卻被新元國的商人搶了半數,加上邊關吃緊,路引越來越難辦,瞿家早就大不如以往了。”
幾人不知道信了多少,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齊雲若吃了半飽,抽空給李琛倒酒,只半碗後,李琛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