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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李琛摸摸大姐兒圓潤的臉,垂眸想了片刻,道:“我願她乖巧溫柔,嫣然美麗,就叫嫣兒吧。”

齊霓裙道:“這個字很好。”

李琛興致卻不怎麼高,不過還是接過大女抱了抱,輕輕搖了搖才交給奶孃。

一夜無話。

第二日妃妾來請安的時候,齊霓裙面容柔和地跟李庶妃說起大姐兒的事情,“王爺親自取了‘嫣’這個字,還抱了好一會兒。”

李庶妃既想念又高興,含淚道:“奴感激王妃娘娘對大姐兒的照顧。”

韋側妃笑道:“李妹妹的福氣來了,大小姐受王爺看中,日後你這個生母也跟著享福呢。”

李庶妃陪笑道:“奴哪裡敢這樣想,都是王妃娘娘心疼大姐兒,奴不敢有妄想。”

季妃喝了口茶,不發一言。

盈侍妾笑嘻嘻道:“咱們王府哪裡比得上王妃娘娘這裡,伺候的人周到,王爺也最常來,日後兄弟姐妹長在一處,大了自然親厚。”

齊霓裙看了季側妃一眼,唇角勾了起來。

季側妃神色寡淡,不久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季妃張揚,除了她曾管了三年內宅,還有她生育了王爺的長子的緣故,齊霓裙相信,只要靖哥兒留在自己這裡,季妃就會安分下來。

那些沒有硝煙的戰爭齊雲若渾然不知,他對抄經現今有些“明日復明日”的意味,他痴迷地讀著新書上的故事,有才子佳人,還有英雄傳奇,也有詼諧故事,他一看下去,就收不回來了。

十二生肖他也喜歡得很,卻沒有擺出來看,仍是放在箱子裡,妥善地收了起來,三天後,他把那些書都看完了,就趴在書桌上準備抄經,他明白齊霓裙是不願意自己去找季桓了,抄經只是個藉口,沒有空白冊頁,就在一般的宣紙上開始寫字,寫完一張吹乾了就摞起來,半天就寫了不薄的一沓。

沒有意趣的抄字是件難捱的事情,特別是在度過了愉悅的幾天後。而流蘇這幾天總是很緊張,李琛來的時候總是把門窗緊閉。

齊雲若默然不作聲地看著她,從不制止。

他很迷茫。

他看不清以後的路。

他的路從來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從母親在青枝衚衕的院子裡把他生下來,他的一生就不是自己的,他是母親的,是紫陽伯的,是齊霓裙的,卻不是自己的,一輩子都不是自己的。

有時候齊雲若想起這些,總是覺得無比的惶恐,像是一隻大手把自己牢牢地攫住,掐住了自己的頸子,叫自己呼吸不得。

“。。。。。。如彼大雲。雨於一切卉木叢林及諸藥草。如其種性。具足蒙潤。各得生長。如來說法。一相一味。所謂解脫相離相滅相。。。。。。”

☆、第7章 父兄

齊霓裙不斷向季妃施壓,李琛雖未表現出來,但卻有些不滿,他有把男孩兒們養在一起的打算,卻不會讓一個女人負責把孩子們養大。

嫡子的確是最尊貴的,但是李琛並沒有想過止步於一個親王,他希望孩子們關係親厚而各有所長,不要像前朝末代帝王的子孫那樣鬥得你死我活,但如果庶子如眾星捧月一般擁護著嫡子,這嫡子未必能長好。

李琛接連去季側妃那裡歇了三天,齊霓裙都要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季妃把王府內宅權利交了出來,齊霓裙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明白了,這是王爺再用管家權換長子不去冬梅院。

新婚只有幾十天,齊霓裙已經覺察出作為一個王妃所需擔下的憂慮、煩惱,她越發覺得獨木難支,除去季妃,她需要把王爺的後院收歸到自己手中,她需要把自己的地位凸顯出來,讓人不能冒犯她作為王妃的權威,等到那時,她就能成為站在與王爺同等高度的人,王爺會看重她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