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仇,要這麼還害人!”
清秋疲憊的擠出個笑容:“多謝嫂子了,小彘和元元長大了,他們要是對你一點不好,就是他們沒良心了。”
回到家,清秋感覺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疲勞,洗了澡清秋再也撐不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鼻子前終於不是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被子和枕頭上還殘留著白紹儀身上的氣息。汽車的撞擊聲和熊熊的火焰,彷彿都好似一場夢,清秋內心產生出來一種錯覺,彷彿只要她好好地睡一覺,再次睜開眼那些就是一場噩夢,隨風消散了。
在醫院裡面白夫人正坐在窗前看著兒子,白紹儀臉上的燒傷和擦傷慢慢的開始癒合了,有些變形腫脹的臉慢慢的恢復了原樣。只是他受傷很重,經歷了一次開胸手術,肝臟的縫合手術還有腿上的骨傷復原,這三個手術都是很大的手術,如此折騰一番下來,白紹儀已經是到了身體的極限了。他整個人迅速的憔悴起來,若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白夫人都要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便是她心愛的兒子。
看著白紹儀還在沉睡,白夫人低聲的說:“醫生怎麼說,昨天的片子出來了麼?”昨天醫生給白紹儀拍了透視片,要看看腿傷癒合的程度。白文信長長的嘆口氣:“醫生說傷口表面上癒合的不錯沒有發炎的現象,可是他的腿收到了撞擊太嚴重了,是粉碎性骨折。當初開啟傷口的時候有的骨頭岔子已經□□了邊上的神經。醫生說神經收到損害,即便是骨頭長好了,可是神經受傷,他將來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了。沒準回覆的不好,連站起來都不可能呢。”
想著意氣風發的兒子竟然變成不良於行的殘疾人,金瑛頓時感覺天塌下來了:“這要怎麼好,紹儀一向在乎自己的形象,他若是不能自己站起來,以後還怎麼做律師。誰見過坐輪椅上法庭的律師呢?對著冷太太我要怎麼交代?人家好好地女兒怎麼就嫁給個殘疾人呢。”
“別哭了,小心叫紹儀聽見,事情不少還沒確認變得那麼壞麼,你知道的醫生說話喜歡誇張,他們不把病情說的嚴重,怎麼會叫你認為他醫術高明啊。好了別哭了,清秋對紹儀的感情那麼深,她怎麼會拋棄紹儀呢。你要是總哭哭啼啼的,叫紹儀以為自己沒了希望不肯配合醫生好好醫治才是真的害了孩子呢。”白文信安慰著妻子,叫她不要在孩子面前露出來悲觀的情緒。
白夫人擦擦眼淚,趕緊看病床上的兒子,白紹儀依舊在沉睡,他好像在做什麼夢,眼皮微微顫抖幾下,隨機又恢復了平靜。“你昨天臉色不怎麼好看,是為了什麼事情?”白夫人盯著丈夫的眼睛,她發覺自這幾天紹儀的病情穩定了,丈夫卻彷彿有心事似得,反而魂不守舍起來。
“能有什麼事情,我不過是在想紹儀的未來。這幾天我和老趙請來的那個醫生詳細的談過了,在國內即便是上海和北平最好的醫院,對著紹儀的康復也沒什麼好辦法。現在有能力給紹儀更好治療的除了歐洲就是美國了,我在想著把孩子送到國外去的繼續治療。當初我們從歐洲回來,我還想著我們在外面東奔西走操心一輩子,也該回家好好歇歇了,能被兒孫環繞著,在老家含飴弄孫,安度晚年,壽終正寢也是福氣了。誰知我們並沒那個福氣,我們一把老骨頭要葬身他鄉了。”白文信從小就讀的是老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