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化解體內‘玄冰寒毒’。”
其實,她並未說出全部事實,星力純淨至陽,不僅可以化解寒毒,亦是煉體極佳之物。她又瞥了一眼魏真胸前的玉珠,半是猶豫道:“這玉珠同樣吞噬了星力,但應該不會是朱賢烈所為。”
香舞衣與妖將朱賢烈認識多年,知他並無這等本事,所以才會如此辯說。
魏真並沒有認真聽她說話,直到了後半句,才意識到了她話裡的異常之處。
“你確定?”
“我親眼所見,何必騙你?”香舞衣信誓旦旦道。
“原來如此。”魏真眼中閃過一片明悟,似終將心內糾纏多年的一件事情弄清楚了。
他已確定,自己曾數次莫名進入的那一片灰濛濛的奇異世界就是眼前這一顆父母遺留的玉珠了,神秘巨樹和少女均存於其內。
這神秘少女與黑色小豬都是生魂之物,她與自己又會有何關係呢?這顆玉珠又究竟是何物?他並沒有去追究星力被吞之事。
在成為靈師和凝聚魂識時,魏真幾次試圖探入玉珠之內,弄清事情的真相,卻屢屢碰壁而回。
就在他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時,耳邊驟然傳來了幾聲“咕咕”輕響。
“我餓了。”不待魏真發問,香舞衣坦然說了出來,沒有一絲女孩該有的矜持之意。
“你吃什麼?”魏真也不以為意。
“我只吃靈果。”香舞衣眨了眨狹長的眼睛。
“靈果?”魏真不由皺眉,靈果並非常見之物,想要尋來不易。
“我知道哪裡有。”香舞衣語意興奮道,蛇身一飄徑直滑向了門口。
魏真腳步一頓,“等一等,你先躲入這裡面。”他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灰色儲物袋。他可不想領著一隻蛇妖大搖大擺地在奴院中逛來逛去。
“哼!”香舞衣不滿地吐吐蛇芯,卻依舊老實地被魏真收進了儲物袋內。
魏真走出木屋,按著香舞衣指定的方向一路奔行而去,才進入樹林片刻。他突覺左臂一緊,香舞衣不知何時自儲物袋內鑽出,蛇身緊緊纏繞住他左臂,俏生生的蛇首半挨著他的左鬢處。
“你怎麼出來的?”魏真訝異道。
“不告訴你。”香舞衣得意洋洋地晃動著蛇首,吐氣如蘭說道:“以後准許你稱呼我的小名香香。”
魏真啞然一笑,沒有繼續追問。
兩人入了山林,並不鑽入地下溶洞世界,於蒼巖山邊緣處行了一段,漸而往林中深處行去。
此際冰雪初溶,天色清朗如洗,林中處處可聞細水澗流,葉片新綠如嫩,間或枝頭積雪落地,散飛起片片雪屑,越是往林中深行,地面積水愈重。
“就在那裡。”香舞衣突兀地一聲雀呼,身形自魏真左臂間滑落,若不著地般輕飄飄朝著數米外的一株老樹滑去。
那是一株高不足三米、卻有二人合抱之粗的雪棗樹,枝葉並不繁茂,每一處枝頭間零星的掛著幾顆果子。
這果子大不過如鳥卵,通體雪白,只在果子尾尖映出些許異樣的酡紅,看上去極是誘人。
魏真尚未走至近前,便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果味,精神為之一振,肚裡竟有了幾分飢餓之意。
一人一妖頓在樹枝間翻來蕩去,身影如飛,不出半個時辰,幾乎將整樹的雪棗果掃蕩一空。
“味道不錯吧?”香舞衣撐得蛇腹處鼓出了一塊,猶自小孩般,以鮮紅的蛇芯裹著一顆雪棗舔舐玩耍。
“我忘記味道了。”魏真故意說道。雪棗清甜甘冽,入口生津,實是令人回味無窮,且這一頓飽餐下來,吸收的靈氣竟抵得了他半日之功。
香舞衣銀瞳內翻出一個白眼,又將嘴裡最後一個雪棗吞入了腹中。
“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