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商社的所有事務。”
“嗯!”靈渡深深地點了下頭。這樣除了社長不能率性而為的做決定外,四位總長也更能用心做事,因為他們所做之事並不單隻為社長,也是他們心裡想做的。
靈渡不由佩服起當初定下這制度的人的氣度與高瞻遠矚,這條制度定得很不錯,可看蒂絲的表情,卻好像對這條非常痛恨。
望著這個初次見面便倍感親切的女子,他忍不住輕聲安慰道:“人生總有喜樂哀愁,別總想傷心的事了。”
可蒂絲好像已經陷入回憶中,眼中淡淡的失神是那麼的幽深與哀愁,獨自不停**叨著:“生活給了我什麼,我便收了它。”也許這就是她時常在心中安慰自己的一句話吧。
看著她這模樣,靈渡也大覺不好受,心裡跟著揣摩這句話來:“生活給了我什麼,我便收了它……”
這時小船停了下來,撐船大漢指向岸邊道:“從這裡下船,那邊有離蒙特城最直的一條路,大概半天的路程。”
水上路程已經到頭,心急探望受傷的爺爺,也為了排去這種憂傷氣氛,靈渡恭身一禮道:“我先下了,如禰所說,以後有緣再見。”
蒂絲沒作聲,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再見。
靈渡略有不捨地又看了眼蒂絲,這才縱躍下船,朝著蒙特城方向飛奔而去。
“唉,多有孝心的孩子,假如他還在的話也該這麼大了吧。”望著靈渡漸漸消失的身影,蒂絲微顯哀傷地感嘆道。
“小姐,”坭堤不知何時走到篷外:“我能不能問禰個問題?”
蒂絲稍顯迷惑地看著相隨多年的侍從,道:“想問什麼直說,不用這樣。”
“呵呵!”坭堤爽朗一笑道:“剛見面時禰為何要對他身上的那頭狐狸下拜?記得禰好像只對殿中的三聖塑像下拜。”
“嗯,”蒂絲微微一笑道:“我感覺到在它身上隱隱有股與三聖同樣的氣息,如我猜得沒錯的話,它或是三聖之一。”
“啊?”坭堤一臉驚訝,問道:“禰是說那頭小狐狸或許就是殿內古籍記載中的三聖之一?那禰怎麼不把它留住?”
蒂絲轉過頭看向坭堤,淡淡道:“我已經不是聖女很久了,留它做什麼,如今我唯一想做的便是找到他,要回我的孩子。”
坭堤沉默了,這些年來為了找到他——靈皇禹,兩人停停留留幾乎走遍了整個大陸,可始終都沒結果。憫惜地看著小姐,坭堤關心地道:“奔波這些年,小姐已經心焦勞累,其實我總覺得他或許已經離開摩羅大陸,到漫天黃沙之地探險了,不如……”
這時,晴空下突然傳來一句文縐縐的問候:“小廝蒼夜白特向蒂絲小姐、坭堤姐問安。”
坭堤放眼看去,岸邊立有三人,為首的是位身著白衣、手持諸葛扇、頭戴綸巾的中年人。坭堤從未見過此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吾乃坭堤姐走後增補的執事,聞得此處忽現大小姐身影,特意趕來向小姐請安。”
坭堤明白過來,這人是自己走後新調上的執事,不禁朝蒂絲看去,畢竟她是古陵的小姐,看她有什麼話說。豈知蒂絲緩緩轉過身,走進篷內。坭堤隱隱聽見她嘴裡**叨著:“嗯……那位少年也姓靈,真巧。”
坭堤暗歎一聲,朝向蒼夜白道:“安已經問過,沒事你可以走了。”
蒼夜白哪有離開的意思,輕搖下羽扇,揖手道:“現今社長乃由大少爺納恩擔任,斯卡諾里老社長因身有恙早已退任,今年身子更是大不如前。每逢歲末,老社長思**蒂絲小姐時,總感嘆說,如能再見禰一面,就算死也無憾了。”
得知父親身體不佳,蒂絲突然躍回至船頭,可靜靜地站了許久後,又轉回身,淡淡地道:“船家,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