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就在髒孩兒立下“大志”之時,卻有一陣貓頭鷹的叫聲響起,似乎在嘲笑髒孩兒的無知。
你是吃了多少野屁,才能產生這種錯覺?
髒孩兒頓時一怒,指著天空叫囂道:“誰?誰敢笑話我!”
咕咕——
“嘿!敢不敢出來!”
咕咕!
“有本事就過來啊!我親手餵你吃一頓好屁!”
白箬瀟無語,眼前傻子的病症似乎又加重了,跟貓頭鷹都能吵起來,真是無聊透頂。
也許是趕路的過程太過枯燥,又或許是髒孩兒自己也覺得跟史小奮的差距有些巨大,從而產生了一些無力感,他便迫使自己分神,透過與貓頭鷹的隔空對罵來緩解內心壓力。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吵,髒孩兒竟覺得自己的嘴遁之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些許!
這等發現讓髒孩兒歡喜不已,他時不時回頭看向驢傲天背上的吳美怡,倒不是為了看她突出的屁股,而是將她想象成嘴遁之術的一座大山,他早晚要從這座大山上翻過去,用一場堂堂正正的嘴遁碾壓她!
於是髒孩兒跟黑夜中的咕咕們吵得更加帶勁了,聽得白箬瀟都有些心煩意亂,幾次想要出手消音,卻都本著關愛智障兒童的高尚品德而忍了下來。
又過了兩個時辰,山邊的天色已經泛起一抹白光,髒孩兒一行人也終於來到了山腳,趕至官道附近。
這條官道依山盤踞而建,乃是北郡通往齊地的諸多官道之一,算不上最大最寬,但一路上還算平穩,承載著千年來兩地人流的溝通、商貿的來往。
只見今日的官道之上很是熱鬧,大片的人群、車馬連成一條長線,大多都是奔向齊地的,看樣子應該是以北郡出逃的難民為主。
髒孩兒他們走了一宿,看到平坦大道時都長長舒了口氣,又由於見到了眾多來往人群,他們幾個心中的緊張感也減輕不少,就在路邊尋了個擋風地方,正式地調整休息起來。
聽著來往人潮的腳步聲、輕快律動的馬蹄聲、悠悠滾滾的車輪聲,他們卻變得格外安心,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沉沉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熙熙攘攘的呼喚聲漸漸迴響、清晰在髒孩兒幾人的耳畔。
隨後不僅是呼喚聲,還有被人推動的感覺,一下子打破了幾人夢境的恬謐。
“誰啊?”
髒孩兒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說道。
白箬瀟、朱煥、陳書雍三人也先後睜眼,但原本睡眼惺忪的他們看見周圍站了一圈圍觀群眾之後,陡然間就是一驚,強行睜開夾著眼屎的雙眼,警覺之心提升到頂點。
怎麼回事!?
白箬瀟心思最為機敏,立刻就開始判斷形勢。
她環視四周,發現周圍人群面目淳樸、一身風塵,不像是有歹心惡念之人,這也讓她放鬆不少,直至聽見有人開口說道,
“姑娘,你們東西讓人偷了!”
什麼!
白箬瀟幾人同時一驚,開始檢查自己有什麼東西丟失。
髒孩兒臉色驚慌地伸進爆炸頭,白箬瀟摸索向腰間,朱、陳二人面色麻木地在自己身上亂掏。
下一刻,幾人口中皆發出一聲輕咦,面色變得陰沉。
白箬瀟的貼身荷包不翼而飛,朱煥、陳書雍兩人紛紛丟失了錢票和傳家玉佩。
至於髒孩兒,他還仔細地在頭髮中翻找,臉上表情越發凝重。
白箬瀟見狀問道:“你丟什麼了?”
髒孩兒疑惑道:“我怎麼什麼都沒丟啊?”
白箬瀟一滯,恨不得一個白眼瞪死他,你什麼都沒丟在這裝什麼深沉?
髒孩兒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