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知道。”
侍女:“是。”
想到之前少年救自己時擰眉望來的神色,那種冷漠的英俊,慕容芸不由兩頰泛紅,恍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說起正事:“父親在哪兒?”
侍女連忙回:“老爺已經回去,半路聽說小姐的獸車毀了,很是擔心,特意派了幾位長老來接您。”
慕容芸隨意點點頭,又問:“那個賤人呢?”
侍女知道她說的是誰,囁嚅著:“…羅夫人隨著老爺一起走…”
慕容芸勃然大怒,想到那個賤人不僅沒死還跟著父親走了,反而自己留在這兒遇險,啪地就甩了侍女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一個青樓楚館的下賤東西,千騎萬枕的狐媚玩意兒也配叫夫人?!”
“是是,是奴婢說錯了。”侍女捂著腫起的臉慌忙跪下:“請小姐息怒,請小姐息怒。”
慕容芸餘怒未消地把侍女踹開,胸口起伏几下,轉身怒氣衝衝上了獸車:“走!回府!”
跟隨雲家車隊進了金都,雲長清邀請他們去雲府暫住,林然婉言謝絕:“我們已經受過您很多幫助了,這點小事我們可以,不能再麻煩您了。”
雲長清望著她客套的模樣,忽然笑了:“林師妹,我也不是待所有人都這樣好,我說與元弟結拜,是真的格外看他有緣,把他當兄弟當朋友看,你不用客套、也不必覺得麻煩我,我不想和你們講究這些。”
林然愣了愣,抬起頭見他神色坦然,目光清正又帶一點狡黠,一瞬間好像脫下了氏族少主和學宮傳人的完美殼子,有了些自己人的親近氣。
林然一撓頭,笑容也更真誠起來:“雲師兄,那我也不與你客氣了,我們習慣了在外面,住得自在還沒那麼多規矩,你也看出他是個驕傲性子,到你那裡去寄人籬下他是不樂意的,到時候是要給我甩臉子的。”
“這才像是實在話。”
雲長清彎彎眼睛:“好,那我便給你們選個合適的地方——金都魚龍混雜,你們初來乍到安置不方便,我也算半個地主,盡份地主之誼不要再拒絕我了。”
林然爽快:“那就先謝過雲師兄。”
如果是常住,住客棧就太亂了,雲長清著人牽線給找了座僻靜的小宅院,把他們那匹疾風馬留下,又親自把元景爍扶到屋子裡躺著,才對林然說:“今日之事看見的人雖少,也總會傳出去,你雖是劍閣親傳,可畢竟還沒結丹、沒有自保之力,這世道人心險惡,有時便是劍閣也鞭長莫及,若有人問起,我便打算以雲家身份為你護持一二,你意下如何?”
林然沒想到雲長清考慮得這麼細緻,不愧是大氏族的少主,這些人情世故上思慮很周全——關鍵是他願意下心思為你周全。
林然不好意思:“我佔雲師兄太大便宜了。”
“不打緊。”雲長清看了看她,輕輕一笑:“我心裡歡喜。”
雲長清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告辭了,林然進屋去看元景爍。
他還沒醒,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又冒出一層細密冷汗,睡夢中濃眉都緊緊鎖著,像是很痛苦。
小月站在床邊,見林然進來,立刻怯怯低泣:“然姐姐,元大哥還沒醒,看起來很難受,人家好想幫幫元大哥不要這麼難受…”
說著心疼,元景爍嘴唇乾得快裂了,她木頭似的杵在那兒跟啥都沒看見,連水都不給倒一口。
林然覺得愛情真是太複雜了,尤其是小月這樣蛇精病姑娘的愛情。
“你給倒杯水來,再打盆清水。”
林然使喚她倒水,自己坐床邊,給元景爍又餵了顆雲長清留下的丹藥,握著他手渡些元氣過去,耐心細緻地梳理他的經脈。
小月看著她溫柔照顧元景爍,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盯著他們,捏著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