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斬面前這般忍氣吞聲,只怕會驚掉下巴。
吃完晚飯,葉斬照例換了地方,這才找了個位置不錯的樹杈歇下。
慕容飛霜有樣學樣,安頓在鄰樹上:“喂,你怎麼老喜歡躲樹上啊?”
葉斬斜了她一眼,回道:“這茫茫老林的,不住樹上住哪兒?”
“當然是住湖或者水潭邊上啊……”話剛說了一半,慕容飛霜自己就愣住了,顯然憶起了遭遇水潭巨怪的經歷。
“住湖邊……呵呵!”葉斬輕笑兩聲,重又閉上眼,不再理會慕容飛霜。
“你笑什麼?”慕容飛霜有點被激怒道,“住在水邊有什麼不對,至少可以隨時補充食水啊!”
“拜託小姐,你不會是出來郊遊的吧?”葉斬難得點撥道,“這裡是原始老林,是元獸們的家,那些水源自然也是它們補充水份的聚集地,所以你覺得住水邊會有安全感麼?”
慕容飛霜聽到這話,俏臉陰晴不定:“難怪……”
“難怪什麼?”葉斬雙眼微闔,隨口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
慕容飛霜嘴上敷衍著,心裡卻升起了自責的情緒:難怪當時遷叔不想我去潭邊打水,難怪侍衛們都反對夜宿湖邊……原來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今次不是慕容飛霜第一次進入原始老林,但以前來時都是跟著大部隊,統一行動的至少有上百人,所以並未出過什麼紕漏,而這一次她單獨出來歷練,身邊能說上話的就一個遷叔,結果導致她連番一意孤行,最終惹了大麻煩。
於是,這一夜,慕容飛霜在自責中睡去,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沉沉,似乎生病了。
早上吸納紫氣完畢的葉斬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幸好馭風狡後背極闊,完全可容慕容飛霜躺在上面,葉斬便伐木做了個擔架框,將慕容飛霜擱裡邊,然後固定在馭風狡背上,照常趕路。
到了中午,慕容飛霜逐漸恢復過來,當然,主要還是被葉斬鬼哭狼嚎的高吟聲給驚醒了。
“……銀鞍照白狡,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獸,千里不留行……咦~~你醒啦?”葉斬的八星槍上正倒勾著一隻不知名元獸,見慕容飛霜坐了起來,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剛才在吟詩?”慕容飛霜明眸顧盼,詫異地盯著葉斬。
葉斬只覺麵皮微燒,好在他應對女人的功力健在,並未輕易失態,反而裝得一逼道:“信口胡謅而已,當不得詩作!”
“銀鞍照白狡,颯沓如流星……這還不算詩啊?雖然本小姐現在這鞍只是木頭的,卻也形容得恰如其分吶!”慕容飛霜咬住不放,顯然對葉斬會作詩很感興趣。
葉斬終於不耐煩起來,岔開話題道:“我說你這妞兒,好歹也是先天高手,怎會生病的?”
“人家只是……”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想知道你病好了沒有?沒好的話,我只能暫時留下你,先一步前往玄月門替你報信。”葉斬振振有詞道。
慕容飛霜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俏臉漲得通紅道:“你……你個混蛋,居然想扔下我不管!”
“慕容小姐,麻煩你搞清楚,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既不是你哥也不是你弟、更不是你老子,我為什麼要管你?能去玄月門替你報個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吧?”
慕容飛霜聞言呆了一呆,仍顯忿忿難平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
“打住!”葉斬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我現在詢問你的病情,不就是在關心你管你嘛?你病究竟好了沒有?”
“要你管!”慕容飛霜傲嬌地把頭扭向一邊,趁著葉斬辨路沒看她,伸手到腰間從納物袋內摸了顆丹藥出來塞進小嘴裡。
隨後飯點的時候,慕容飛霜已然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