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有時候下了線關了電腦,還忍不住要拿起手機與她再說幾句。
從前不往自己的日子總是冷冷清清的。她幫會里的人都是些逍遙散人,從來是無組織,自己愛玩什麼玩什麼,自然不會養成上線就掛YY的習慣。在打內戰以前,不往也沒有掛YY頻道的習慣,後來去了內戰幫,上YY掛頻道是每天必做,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
饒是如此,不往也還是傾向於掛在幫會的小房間裡,取一個簡單的專屬名字,只是掛著。逢著打架做任務,頻道會發廣播,跳去大廳就是了。
不往還記得從前自己專屬的那個小房間,叫做“一蓑煙雨”。
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首詩,灑脫自在而曠達。
她想了許久,給自己的幫會YY加了個小房間——子寧不嗣音。
嗣音剛進YY,就用一種帶著興奮的語氣問她:“你什麼時候改的名字?”
“什麼時候啊……”不往拖著聲音,“不知道啊。”
“噢,不知道啊。那肯定是有個笨蛋改的。”
“說誰笨蛋呢?”
“改頻道的人唄。”
“就是我,我的頻道我愛怎麼改怎麼改,你再說我是笨蛋試試!”
“好好好,是聰明的寶寶改的。”
不往笑起來,曾幾何時,向來覺得自己是不解風情的她也會因為這些細碎又毫無意義的小破事與人拌嘴。
她驀然想起自己記了十年的那個人。
他如今已身為她前男友五年了。他們認識十年,相戀一年,分手五年。而那一年的相戀大概也要打個問號。他們兩人是異地戀,那一年時間裡只見過兩次。放暑假的時候去看了一場電影,放寒假過年的時候一起吃了一頓飯。很難想象,那麼長的一個假期,他們只見了一次面,做了一件事。
暑假裡,看完電影,他去網咖開黑了。
寒假裡,吃完飯,他還是去網咖開黑了。
不往看著別人談戀愛黏膩的樣子,總是在想,她和他好像是做不到的。平日裡分隔兩地讀書,她與他說話也少得可憐。一整天無話不過是常態,通常是兩三天沒聯絡了,就□□或者簡訊說幾句,一兩個來回就說完了。
她身邊沒有什麼讓她覺得值得說的大事,而他也是個從來不管小事不愛說碎言碎語的,從這點上來說好似是一拍即合?
不往的所有朋友都告訴她:你們倆這不叫談戀愛,他不愛你。
她始終還是置若罔聞。
不往以為,愛應當是有許多的呈現方式的。有些背離人們心中以為的常識的東西,未嘗不能被稱作是愛。與其說那個人不愛她,不如說他只是比較自私,而且比一般人不會隱藏罷了。
他也曾陪不往玩過一段時間的劍三,那時候不往還是個蘿莉天策,他玩的是劍純。大概是剛開80年代那會,每天打大戰是不往玩遊戲的中心思想。那時候,法王窟有法王窟的苦,無量宮有無量宮的痛。她一身蜀風,定軍,掠如火,又定軍,仇恨還是逃到了高輸出的他身上。
他的劍純,叫天望。
一逃仇恨,要麼他死,要麼奶媽叫苦連天,殊途同歸……大戰糾結難通。
天望嫌棄了她無數次,總是在問“你為什麼不能去精煉下裝備?”、“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帖子好好學學手法?”、“你一個女的為什麼非要玩個T?”
彼時不往覺得心酸,憋著一口氣去看帖子去拜師父,終於在她已經可以隨手T大戰的時候,天望早就養成了大戰隨便進野隊速刷的習慣。
他們終於還是沒有一起玩。
不往總想問,到底是與她一起打大戰比較重要,還是大戰透過能交任務比較重要?
答案是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