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銷魂山莊竟值得兩千暗衛日夜看守,可見他有多看重本公子這個臣弟!”
“一共是四班輪守,每三個時辰換五百人馬,皆在暗處,目前沒有任何異動。”為了弄清山莊外亂飛的那群“鳥”,她最近可沒少花功夫。
點了點頭,蕭御倫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工部的戴文熙戴大人那裡可有風聲?”
“並未有什麼明顯的動作,但戶部的盧慶遠盧大人卻是朝周御胤遞了沉鐵築堤的摺子,那摺子如今被壓著,不知究竟會有什麼結果。”朝廷裡有小鄭子,丹朱想知道什麼也不算難事兒,故而應對蕭御倫的問話也不算費勁。
“小鄭子給周御胤用了斷魂散?”想起宮中的那個線人,蕭御倫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忍:讓一個男子為了入宮而去勢,委實有些殘忍。
“周御胤強選民女入宮,又正好害死了他未過門的娘子,他恨周御胤入骨也不奇怪,他要給周御胤用斷魂散,我也不好攔他。”丹朱也不隱瞞,“讓周御胤生不如死……也沒什麼壞處……”
“生不如死……”蕭御倫顯然對這個詞十分在意,勾了勾唇角,他繼續前行,一邊吩咐道:“竹茫很快就會回來,屆時你就徑直把九姑娘領去暖風園吧。”
“她不是還病著呢嗎?”丹朱奇道。
蕭御倫淡淡一笑,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少許,“她沒病,最多明日就好。”
“啊?”這下她徹底被弄糊塗了。
蕭御倫也不止步,步履越發的輕快,戲謔道:“聽竹茫說九姑娘最怕柳公子,本公子方才說:若是實在不行,本公子也只能勞煩柳公子親自來看一看了,你說她還敢繼續病嗎?”
“我就說她是裝病嘛,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病成那副樣子!”丹朱撅著嘴得意道。
無奈地搖了搖頭,蕭御倫笑道:“本公子說她被魘了那是給她臺階兒下,你回去給她屋裡點上檀香,在對著她燒一道靈符,本公子保準她立馬活蹦亂跳!”
丹朱從來沒覺得自家公子也是個喜愛玩樂的,今日怎麼就突然惡趣味起來了呢?一邊兒納悶兒,丹朱扁嘴道:“公子還說我沒規矩呢,自己還不是也這樣……”
35無蹊徑可闢
蕭御倫不愧是蕭御倫,果然是料事如神。
丹朱才在九疑跟前燒了道靈符,九疑立馬就神清氣爽下得床來了。見得如此情狀,素來口舌凌厲的丹朱也無語了。心底嗤笑了一聲,她拋給九疑一個白眼便扭著身子出去了。
次日,九疑站在蕭御倫的跟前,心情十分忐忑。婢女都被蕭御倫遣下去了,這偌大的廳堂內只有他們二人,連丹朱都不在。
這是九疑第三次見到蕭御倫,眼前的白衣公子乃是帝王血脈、貴無可貴,端的卻是一派悠閒姿態。自打知道世間有柳陵鬱這號人物之後,九疑就特別怕見大人物,不為別的,只因為大人物的心思難猜啊!一個不留神得罪了這樣的人物,她可受不起那些嚴重的後果。
不是她多心,實在是被柳陵鬱整得怕了。之前她思量了許久都沒弄明白那風度翩翩、美絕人寰的貪歡公子究竟看中了自己哪一點非得揪著她不放。她找不出緣由只有胡思亂想,思前想後只憶起古人的一句名言:禍從口出。
難道就是因了他倆初次見面時她說錯了話?九疑這般認為著,故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眼下她站在蕭御倫跟前,細細打量著這江湖聞名的妖毒公子,越發的心事重重。
怎麼能這麼像呢?雖然知道上面坐著的那男子與柳陵鬱的脾性南轅北轍,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將這二人混為同一個。一如初初見面時所見的那般,一樣筆挺的鼻樑、一樣菲薄的唇角、一樣柔和的下巴,還有一樣矜貴的態度……
如果沒有見過此人與丹朱談笑時的情態,九疑敢肯定:這個蒙著眉眼的男子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