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十分淡定。
猛地,柳陵鬱就覺得自己太陽穴在突突地直跳,半眯了眼睛,他沉聲道:“九姑娘這玩笑可是開得太沒必要了……”
儘管那細細長長的鳳眼是半眯著的,可九疑還是極其明確地接收到了來自那裡的兩記眼刀,似乎哆嗦了一下,但至於究竟有沒有哆嗦她自己也不知道……九疑依舊是一臉茫然,並不十分淡定道:“柳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九疑什麼時候開玩笑了?”
柳陵鬱看著眼前人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繼而又裝得十分可憐地詢問他“何出此言”,他本已在突突直跳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裝,裝,裝!本公子幾日不搭理你你就皮癢了不成,還唱出這一回戲來引自己出面!
“本公子親自配置的解藥,能讓你就這麼暈過去?你當本公子是街上賣狗皮膏藥的郎中嗎?還是……九姑娘近日不見本公子,有些想念,這才刻意玩兒出點花樣來?”他原本冷清的嗓音如今被壓抑得十分深沉,陰測測的,有些赫人。
九疑見他如是趕緊抱住被子,做了個極有防範意味的動作。柳陵鬱見她屈膝將自己抱成一團當場就翻臉了:一把扯下她手裡攥著的被角,他拎著她就進了床右側的暗室。
九疑的身量對於女子來說是十分的高,就是站在體態修長的柳陵鬱跟前也不過就差了一兩寸。她也不是瘦骨嶙峋的那種體態,看上去雖然稜角分明,實則肌理結實、骨肉勻亭。這樣的九姑娘十分的不輕盈,九疑敢肯定自己比病怏怏的瘦美人柳陵鬱要重得多。
即使如此,柳陵鬱單手一拎就將她提了起來,似是毫不費力便將她揪到了暗室內,這讓九疑有些懷疑:柳公子究竟是真的體弱多病,還是刻意而為?但她也沒空多想了,柳陵鬱拿著一卷長鞭就站在自己跟前,那陣勢似乎是要抽她個百十來下。
打人?
九疑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下一秒呼嘯而至的勁風讓她立馬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真的是打人!而且還是打的她!
這下她可顧不得自己方才裝暈扮弱的事情了,蹭地跳遠了去,堪堪避過一鞭。
柳陵鬱看她逃得飛快,冷哼了一聲,“現下不裝病了?看來九姑娘的身子是好得很啊!難為本公子還日日為你揪心,夜夜為你費神啊!”說著,下一鞭乘勢而來。
九疑就地一滾,慌忙躲過鞭頭,一鞭討饒道:“柳公子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混賬東西!”柳陵鬱才不管她裝得如何可憐兮兮呢,他被這人的無厘頭弄得都快氣死了,虧他方才還擔心這人一個不好死過去,原來是故意的!“你長膽子了!竟敢玩兒本公子!說,騙本公子至此究竟想幹什麼!”
第三鞭九疑沒躲過,不是她不夠快,而是柳陵鬱的鞭子實在是落得角度刁鑽,她避無可避。柳陵鬱還是站在那處,連一寸地方都未曾挪動,就那麼輕輕巧巧地一揮鞭,九疑便被抽得倒地不起。
“嘶——”被抽中的衣裳處裂開一條口子,一道赤紅的鞭痕爬上了她的肩頭,鮮血淋漓的,九疑疼得動彈不得。二月還不算暖,九疑裝病穿得不少,饒是如此還被鞭打成了這樣,由此可見柳陵鬱剛開始那兩鞭子還是手下留情的,不然九疑早就橫躺在地上了。
“你說不說?”柳陵鬱拿鞭子指著她,一臉的冷峻。見她不吱聲,柳陵鬱又將鞭子甩在地上,弄出“啪”的一聲脆響,道:“看來好吃好喝供著你是本公子的錯了!你當真以為本公子尋不著辦法來整治你嗎?恩?”
那一鞭子可真是夠狠的,九疑的五官都疼得皺縮起來了,她素來是極怕疼的,如今這一記痛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壓根兒就聽不見柳陵鬱在說什麼。直覺性的,九疑在地上蜷成一團,哇哇亂叫起來,“我真的不敢了,您饒了我吧!求求您了,哎呦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