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秦家,秦小妹忍不住好奇起趙家來,畢竟出了人命,他家能得好嗎?
“你這就不懂了吧?趙家的惹禍都惹成精了,聽說扭送那三個進公社時就自首了,因為認錯態度良好且事出有因,是被害者家屬,好像只讀了幾遍檢討吧,當天就回家去了。”
現在畢竟是七十年代,刑法還不完善,調查員的主觀意識很大程度上可以影響一個案子的最終裁定。
從去年秦光顯兩兄弟的案子上就可見一斑。
只是因為怕麻煩而已,當時下來的兩個調查員就在明知道秦光顯也是主犯的情況下,仍然選擇放過了他。
不管在哪個年代,未成年犯罪都是很難界定的,就秦小妹知道的,直到二零二零年未滿十歲殺人,那也是受不到任何處罰的。
只是處於七十年代的他們尚且可以鑽空子,自己想辦法動手報仇雪恨,可新時代的受害者家屬卻只能自認倒黴。
不得不承認,律法嚴明,雖然保護了普羅大眾的安全和權益,可同時也給一些天生壞種提供了保護傘。
用力掰下一根大苞米,秦小妹臉上是罕見的嚴肅,沒有任何表情。
去年出了兩條人命尚且是這樣,更別提這回秦光顯還不算是趙家打死的。
真要論起來,王芳雲和秦老大一家都得進去,見死不救的他們也算間接致人死亡。
這也不怪趙家能全身而退了。
說起來自打上回去公社看了大寶和大丫,之後秦小妹就一直在村兒裡忙活著地裡和家裡的事。
也不知道羅振剛和秦盼娣這兩個,還有沒有繼續騷擾人家陳兆陽。
再過兩天的趕集天兒,她會去趟公社接暴雨季能做的活兒,到時候去找陳媛問問,要他們還騷擾人家,她就找高科長反映反映情況去。
本來就沒啥硬交情,就這點兒路人緣都不放過,拿著到處招搖,還威脅上人家了,秦小妹想起這事兒來就覺得噁心。
也不知道她種下的種子發酵的怎麼樣了?按說上趕著來算計她的人就沒有得好下場的,不曉得老羅家啥時候開始倒黴。
繼續幹活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時,秦小妹便和乾孃說了一聲,先回家去換了身乾淨衣裳,然後撿了十多個雞蛋在籃子裡,又包了兩封紅糖,出發去看大寶和大丫。
秦小妹到王老漢家的時候,大丫應該也才被接回來,妹妹二丫正趴在她身上哭吶,見秦小妹進來了,她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頭快速抹了把臉。
“哭唄,咱們姐妹從小一起長大,你啥樣兒我沒見過?就是那年你拉屎忘了···”
“哎呀!我···我···我去燒火了!”
簡直要羞死人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被拿出來說,二丫被臊的臉蛋子通紅,一跺腳,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幹嘛臊她?她臉皮兒薄,這一下跑出去,估計得等你走了她才會出來了。”大丫病懨懨的躺在炕上,臉色很難看,連嘴唇子都是白的。
這一石頭砸的狠,確實叫她吃盡了苦頭,要不是一回來就知道姓秦的小王八蛋已經嗝屁了,她估計臉色比現在還要更加難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