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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位海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趙恆幽幽道:“現在知道為什麼少爺對你這樣的二把刀也禮遇有加了吧?”

趙恆趕忙表忠心道:“海爺,您讓三少爺放心,我趙恆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三少爺的。”

“呵呵~”對面海爺笑了兩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端起茶杯開始品茶。

趙恆剛打算陪著喝兩口,可是一下又想起天雨華莊的謝敏瑞,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難道是迴光返照?”他皺眉沉思了起來,最後暗自到“不行,得好好查查那個小子。”

……

這個趙恆心心念唸的人,此時正手捧靈柩九卷、躺在後花園的藤椅上曬太陽呢。不時端起旁邊方桌上的香茗呷上兩口,顯得愜意無比。

而此時客廳裡的吳麒睿爺孫倆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寧。

“您說怎麼辦啊?難不成還真要我去磕頭賠罪不成?”說著吳修群瞥了眼臥室裡裝玻璃的北堂緯父女倆。

“這個嘛……”

吳麒睿此時也頭大無比,房間裡那個中年男子,正是他顧忌的物件。要不是他在的話,吳麒睿自認憑自己的身份,顧元嘆怎麼也得給三分面子。

見他爺爺為難的樣子,吳修群右手不自覺的撓了下脖子,一臉沮喪道:“要不…要不我去磕頭賠罪算了?”

自己孫子要去向人下跪賠罪,讓吳麒睿這個曾經的吳都老書記臉上火辣辣得疼,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最後還是站起身道:“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小顧聊兩句。”

繞過中廳的花架,顧元嘆身影出現在他的眼裡。此時午後的陽光潑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那張稚嫩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竟有種神聖的味道。

此時的畫面很和諧,那邊兩個裝玻璃的師傅也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到顧元嘆。

吳麒睿一步步走了過去,心裡除了無奈外、更多的其實是好奇。

他想不明白,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學在,怎麼會掌握如此高明的醫術的?他跟隔壁那個北堂家的人,又是怎麼認識的?

特別是之前,一個需要下跪磕頭賠罪才能治療的疾病,他怎麼一個小時不到就治好了?而且看樣子,那個北堂家的人非常滿意,就差手舞足蹈了。

幾個問題在吳麒睿腦海裡不停旋轉著,最後化作一聲“顧……顧大師”。

側對著他的顧元嘆也沒起身,淡淡道:“您請坐~”

這幾天他越是研究【靈柩九卷】越是發現不對勁。前三卷還好,裡面的內容用武學方面的知識也能解釋的通;但後面開始慢慢變成對心境、陰陽、天地萬事萬物的講訴。

事物都有兩面性,以他從前的眼光來看,這些內容當然是讓他順陰陽、曉萬物的意思;可現在看來,如果這是修道的書,那意思可就變了,變得面目全非。

他很早以前就明白,做人不能閉門造車,修道是大事,他不能腦子一熱、大腿一拍,然後就照著書上開始修煉了,得找個明白人過來問問,到底修道是真是假?

腦海裡想著,他又想到了那個“閒雲野鶴”。

“咳…咳~”

“那個,顧…顧大師,你昨天說修群是什麼疹筋病,我們也找專家看過了。”

聽到耳畔的話語,他才想起有人在。合起手中的靈柩九卷,順著他問道:“嗯,專家怎麼說的?”

見他終於肯開口問詢了,吳麒睿心裡大大鬆了口氣,隨即搖頭嘆氣道:“專家說了,修群得的確實是疹筋病,需要及時治療。”

見他還跟自己來個先揚後抑,顧元嘆也沒回話,端起旁邊的杯子抿了口。

此時顧元嘆託大的舉動,在吳麒睿看來,那是胸有成竹的表現。想到之前連隔壁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