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羽年可從來都是個美人坯子,只是澈兒你平日裡只知道跟凌子悅騎射投壺再不然就是去校場看練兵,哪裡好好看過雲羽年啊!”
“那是澈兒怠慢了雲羽年,姑母莫怪。”雲澈言語中謙恭有禮,不似從前的厭煩,寧陽郡主心下暢快,對洛皇后的言語之中也多了幾分客氣。
寧陽郡主並不知,她提起凌子悅的時候,雲澈宛若無數細小的針尖刺入心扉,刻意壓抑的想念幾乎決堤而出。他費盡氣力將它狠狠壓下。
他知道,帝位他勢在必得。寧陽郡主在朝黨羽眾多,若是她想將他掀下太子之位,只怕承延帝都未必能保得住他。屆時與自己過從甚密的凌子悅只怕也要受到牽連。
“子悅呢?叫他一起來用膳不是更好玩?”雲羽年裝作自然的樣子提起凌子悅。
“哦……子悅那孩子年歲漸長,不適合再呆在宮中了。所以本宮就讓他回去雲恆侯府了。正好雲恆候身體有恙,這孩子在府中照顧父親呢。”
“原來如此啊。”寧陽郡主笑道,“從小澈兒就與凌子悅黏在一起,現在忽然分開了,只怕不習慣吧!”
“那是自然。”
雲羽年聽著他們的對話,峨眉微微攏起。
“午膳還未開席,你父皇也有些事務要處理,不如你先陪著羽年去御花園裡轉轉,也省得你們兩個年輕人聽本宮與郡主家長裡短心中厭煩。”
“還是母后瞭解兒子。”雲澈立馬起身,笑著向雲羽年伸出手來,“走吧羽年,我們出去轉轉!”
雲羽年在母親的目光下只得將手放入雲澈的掌心,兩人攜手而去。
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洛照江嘆道:“果真一對璧人,天作之合啊!”
才剛離開長鸞宮,雲澈鬆開了雲羽年的手。
“這些時日,我不希望你去雲恆候府打擾子悅。”雲澈唇上的笑意散去,目光沉冷。
“怎麼了?”雲羽年揚起眉梢,“他也是我的朋友,他的父親病了,我為什麼不能去探他?”
“那你知不知道雲恆侯府已經閉門謝客了?子悅此時最需要的便是清淨。”
雲羽年別過頭去不再言語。
當夜,宴席散去。寧陽郡主向鎮國公主告別。
兩人談及雲澈,寧陽郡主依偎在鎮國公主身邊道:“澈兒真是越長越像先帝了!”
鎮國公主一聽,雙眼似有亮光閃過,“像兄長?我怎沒沒留意呢?”
“唉喲,母親你得細看啊。那眉毛,那鼻子,還不是先帝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就連那說話的神態都極為相似!”
提及先帝,鎮國公主心中愉悅。她與先帝乃一母同胞,他們的母親早逝,鎮國公主是在兄長的庇廕下長大的,對自己的兄長情義最為深厚。
“明日我要好好看看澈兒!”
寧陽郡主自然知道,鎮國公主越是喜歡雲澈,他的太子之位就越是穩固,雲諶已經去了,他的兒子能不能被扶起還是未知之數,雲澈還是有機會贏得鎮國公主的支援。
此時長鸞宮內只餘洛皇后與雲澈。
洛皇后今日十分愉悅,特別是雲澈對待雲羽年的態度令她總算放下心來。於是她想趁著今日生辰,舊事重提。
“澈兒,母后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為你選幾位侍婢。母后知道上一次事出突然也沒與你商量,可能為你選的也不如你意,這一次母后挑選了幾位家世清白的宮女,你從中自己挑選可好?”
雲澈低下頭來,“上一次是兒臣過於衝動,惹母親傷心了。既然母親有了人選,不如就讓兒臣看看吧。”
“這樣甚好。母后是怕你不通人事,將來與羽年大婚,會怠慢了她。”
“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