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抵在凌子悅的額上。
7未必揚塵
“這些話,我只對你說一次,子悅你要牢牢記住。”
“嗯。”凌子悅雖料想不到雲澈將要說什麼,但她再不會欺騙雲澈,也會謹記他說的每一句話。
“雲澈會將凌子君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裡。但是子悅,從此刻起,你也要記得,你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凌子悅。你是雲恆侯的庶子,九皇子云澈的伴讀。子悅,告訴我你記清楚了嗎?”
雲澈的意思凌子悅瞬間明白了,他會竭盡全力為凌子悅掩飾身份,而凌子悅要做到的就是謹守秘密才能保護自己,也才能保護雲澈。
“子悅記住了。”
凌子悅正聲回答。
興許是著幾日的延綿細雨老天爺不夠盡興,忽然之間天空烏雲匯聚,翻滾如湧,瓢潑大雨狠戾著落下,雨水落在凹地的水坑中飛濺而起,縫隙間匯聚成流。
凌子悅望向窗外,為難地嘆了一口氣。
雲澈卻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今日你就不用回去雲恆候府了。”
“啊?”凌子悅愣在了那裡。
“你忘記了,凌子悅是雲恆候的庶子,是男子。從前你害怕我發現你的秘密,如今我已經知道了。雲羽年都在這裡睡過,你還擔心什麼?”雲澈壞笑著問。
確實,作為九皇子的伴讀,他們在其他人眼中感情甚好,可凌子悅竟然從未與雲澈同宿過,有心之人只怕會起疑。
“父親那邊怎麼辦?”凌子悅問。
雲澈笑而不語,盤坐於案几之上,提筆在竹簡上寫下一行小字,放入布袋中交予錦娘,吩咐她找信得過的人交給凌子悅的父親。
“你寫了什麼?”凌子悅好奇地伸長手臂要去拿,雲澈卻壞笑著轉身躲開。
“不告訴你。”
“為什麼!”
“就是不告訴你。”雲澈笑的更壞了,錦娘也忍著笑意將布囊收好。
當晚,雲恆侯得知她將夜宿雲澈寢殿時驚慌失措,不斷向錦娘派出的宮人詢問凌子悅的情況。
“大人,此乃九皇子親筆書簡,九皇子說您看過之後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雲恆侯狐疑著開啟布囊,攤開竹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子悅成風,未必揚塵。
“這……這是什麼意思?”雲恆侯向後踉蹌了一步,穩住身子詢問對方。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九皇子倒是讓奴婢傳一句話。”
“什麼話?”
“殿下說他什麼都知道了。”
雲恆侯一陣抽吸,手中竹簡摔落在地上。
凌子悅的母親沈氏見夫君面色不對,趕緊上前扶住對方,打賞那宮人離去。
“夫君……是不是子悅在宮中出了什麼事了!”她趕緊將夫君扶入內室,雲恆侯臉色慘白,將書簡交到子悅母親的手中。她將那書簡開啟,赫然明白過來,“九皇子知曉子悅是……”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說不定明日……明日我雲恆候府就……”
“夫君莫急!九皇子這句‘未必揚塵’的意思難道不是會幫我們隱瞞子悅的身份嗎!”
“九皇子也不過是個孩童,今日他念及舊情替子君隱瞞,他日你怎知他不會……”
沈氏一把扣住夫君的手腕,直視入他的雙眼,“夫君,賤妾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但夫君可知道如今在陛下身邊最受寵的已經不再是太子生母程貴妃,而是洛嬪!夫君為何不賭一把!”
“賭一把!賭什麼!”
“如今已然騎虎難下,不如就賭一賭九皇子的前程!”
“你……你這女人……”
沈氏猛地在夫君面前跪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