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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凌子悅只知道雲澈待她是極好的,但從未想過竟能到這般地步。

“我無數次勸殿下放你走。你也可以走的,那時你因為南平王自盡傷心欲絕大病一場,殿下狠下心來才將你送回雲恆候府。他知道,若是你不再回來,你便會躲得遠遠,逍遙於天地之間。”錦娘嘆了一口氣,“所以他想盡辦法讓你心軟,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我是他的侍讀,是他的朋友……將來他是君我是臣……”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理想的情況。但是殿下想要的比這個多得多。他要你只看著他,要你只想著他一個人,他要你的全部,他不想給你保留的餘地。你與他自小長大,是明白他的。”

“可是他不能這樣!現在凌子悅的身份是侍讀!而殿下必須娶了雲羽年才能得到寧陽郡主的支援,才能順利登上皇位!一旦落馬,他的後果定會嚴重過南平王百倍!”凌子悅焦急。

錦娘卻笑了,“你的心裡雖然害怕殿下,卻還是全為殿下著想。”

“可是錦娘……我該怎麼辦?”凌子悅仰起頭來,她一向很有主見,此時卻一臉無助。

“子悅,只有距離能救殿下和你了。你越是待在殿下身邊,殿下就越會想著你。這世上最不會因為距離而生嫌隙的便是信任。而男女之情卻會因為年月逝去而疲倦。”錦娘替她壓好被褥,她點到即止並未深入。

“凌子悅明白了,多謝錦娘指點。”凌子悅這一晚是睡不著了,她側過身去,閉上眼睛想起的便是雲澈對她的種種。

他可以毫不介懷用她飲過的茶具,吃她咬去一半的點心,總是時不時地觸碰她,凌子悅甚至記不得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每當她與雲澈同塌而眠,醒來時雲澈的手臂總是攬著自己,像是要將她變成他的一部分。

即便是在最危急的關頭他想到的也從來不是所謂以大局為重,都是為了她。

若不是宮中鮮少有人知道凌子悅的身份,只怕單純如雲羽年都看出來雲澈的心思。而洛皇后和寧陽郡主早就聯起手來將她從這世上抹去了。

凌子悅抿起唇,她體會到了雲澈的炙熱與瘋狂,他心中的愛戀就似急於脫韁的野馬,只想賓士與海闊天空之中。

但正是這樣的感情卻最為危險。

它會毀掉凌子悅,也會毀掉雲澈。

翌日清晨,宮人們正欲為雲澈更衣梳洗時,才發覺他早已穿好衣衫坐於榻上。宮人們低頭不語,雲澈洗過臉後問道:“凌子悅呢?”

“稟太子,凌侍讀剛起來。”

雲澈不再言語,抬起頭來時才瞥見凌子悅正等候在門邊。他心中一顫,出了門,之間凌子悅低著頭立於一旁。他正要抬起凌子悅的下頜可凌子悅卻下意識向後一顫,雲澈僵在原處。

“用了早膳嗎?”雲澈想不出別的話來,卻只想聽見凌子悅對他說話,哪怕半句都好。

“用過了。時辰不早了,莫讓太傅久等。”

如同雲澈所料,凌子悅對待自己不復從前那般自然,抬起眼來不知道視線該看向何處。

“走吧……”雲澈吸了一口氣。

這一天的晨課,兩人十分之安靜。

太傅容少均極為不習慣,平日裡雲澈思考靈活而凌子悅心思縝密,兩人相得益彰,總能想到一些容少均想不到的地方,令這位老師都備受其益。

但今日……

太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整個早晨簡直就是自說自話,偶爾雲澈應答他兩句,都顯得敷衍。

課業剛結束,長鸞宮的內侍就來請雲澈了。

雲澈自嘲地一笑,看向凌子悅,“子悅,我去母后那裡。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殿下。”凌子悅告退,從今晨見到她第一眼開始,她便從未對上過雲